“臉皮厚,應該也能算上狀元郎的。”賈豐富也認真地回答。
“賈豐富。”西施對這個狀元不是很滿意,她的臉皮哪裏厚了。
這個表情把賈豐富給逗得哈哈笑出來。西施則撅著嘴。
而他們沒有留意身後還有一個小孩子憤怒地握緊了拳頭,瞪視他們的背影,然後用力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剛才出了車行沒有見著自家小少爺差點沒有把心給嚇得跳出來的家丁此時可不敢再輕易離開小主子了。還好自己很快就找到小少爺了,要是這回再給弄丟了,那他估計也不要活了。他可是聽說了,上次照顧小少爺的那個小廝就是沒有看住小少爺,後來小少爺被找回來之後,他就沒有資格再在小少爺身邊伺候了,而是被發配到了最遠的一個莊子裏去了。他可是看重了夫人旁邊的柳香了,要是去莊子,那他還有什麼希望。十分殷勤地喊道:“小少爺,小少爺,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城去吧。”再次掃了眼漸行漸遠的兩個人的背影,如果他沒有看錯,那個背影應該是剛才那個臭豆腐攤上的姑娘。可是少爺為什麼對她這麼關注呢,總不能是愛慕那個姑娘吧。可是小少爺才多大呀!那是為什麼呢?
小少爺想了一下,也是和家丁一樣,瞟了眼已經快要看不見的兩個人,冷淡地點了點頭,任由著家丁把他給抱上了馬車,然後坐了進去。家丁趕忙也跟著坐進去了,可是還沒有等到屁股給坐穩呢,就聽到自家少爺給問了一句:“寇佳,你說西施和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家丁差點沒有從位置上滑落在地上,手撐著,咳了一下:“這個奴才還真是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小少爺真的年紀很小,他真的要懷疑他對那個姑娘是不是有愛慕之心了。要說小少爺那也是在京城裏長大的呀,那個姑娘是姿色不錯,那沒有讓小少爺這麼就跨越了對年齡的界限吧。哎喲!頭疼了,覺得自己即使看住了小少爺,那要是沒把小少爺的心給看住了,那回去肯定也是被發配邊疆的命。他真的後悔了,後悔跟著小少爺出來了。
小少爺對他這樣的答案不滿意地沉下臉來:“你不是說什麼都別想逃過你的眼睛嗎?你怎麼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呢?”
家丁再次用力地咳了一下,他的小少爺,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名詞叫吹牛呀,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好好地吹什麼牛,還被小少爺給聽到了。
而小少爺那邊烏亮亮地眼珠盯著他看,等著他的答案。
家丁又咳了兩下,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幾圈,小心翼翼地說:“或許是夫妻。”覷著他的臉色,直覺就是他的臉給伸長了幾分,趕忙改換說辭,“但是我覺得更加有可能是兄妹。你說哪家夫妻敢這麼在大街上說話的。小少爺,你說是不?”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性。
小少爺一聽,可不是嘛,他爹娘別說是在大街上了,就算是在家裏那也是大家客客氣氣的。也沒有多說什麼話的。兄妹很有可能,就像是爹爹和二叔在一起的時候,那就和娘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了,要真是兄妹,那不是應該喊哥哥和妹妹嗎?他分明就是聽到西施喊那個男的豐富了,那就是名字了。剛剛由陰轉晴的臉色一下子又轉成了暴雨黃色預警了。他們肯定就是夫妻了。
家丁這還沒未警報解除開始開心呢,這又鬧警報了。關鍵這個時候他也沒地方躲,看著他的臉色他沒有辦法知道他又因著什麼事情不開心了。哀歎地捏了一下鼻子,腦中將剛才的對話過濾了一遍,試圖找到一點點地蛛絲馬跡。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剛才自己忽視掉的一個重要的信息,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問:“小少爺,你怎麼知道那個姑娘叫西施的?”
小少爺怔了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狀態,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前麵在攤子的時候沒有聽到那些人叫她西施姑娘,西施姑娘嗎?不叫西施,難道叫西施姑嗎?”
家丁被嗆了一下,除了咳嗽還是咳嗽,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掩飾尷尬呢。他剛才還以為小少爺其實是和那個姑娘認識的呢,還想著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看來這下是沒戲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從他問了那個蠢問題之後,小少爺也安靜了,不再問他關於那個西施的問題了,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城裏,剛剛馬車停穩了,小少爺就迫不及待地讓人把他給抱了下去了,然後撒腿就往府裏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二叔,二叔,你在嗎?”
經過花園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坐在亭子中間,手中拿著一本書,聽到他的叫喊聲抬起頭來:“睿軒,你今天去哪兒了?是不是偷偷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