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失去你。
溫佳人,如果,你真的可以放掉愛情,隱忍的去接受別人,可是我不行。
你可知道,如果我失去了你,我的世界全完了,而你,失去了我,你的世界還可以進行……
溫佳人,我認輸了。
我放不掉你。
李念閉起了眼睛,想起來,曾經自己看色戒的時候,記得的那段對話。
易先生說:你人挺聰明的,為什麼賭牌總是輸?
王佳芝說:是老輸,一次也沒贏過,可是,就贏過你。
溫佳人,我這一輩子,也沒輸過,可是就輸給了你……
李念翻了翻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吧,該去醫院了……
正打算上車,卻接到了電話,薄情的聲音,“開始了,你確定?”
“嗯,確定。猶豫不是我的性子。”李念應了一聲,坐上車,掃了一眼朱野:“去秦釋那裏。”
薄情聽到這樣的話:“好。”
李念切斷電話之後,整個人靠著車子,閉上了眼睛。
他的表情,帶著幾分淡然,默默地等待著。
等待著事情的結果,到底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樣的完美落幕。
車子停在秦釋醫院。
李念踏進了手術室,看到了瘸子站在那裏。
“念少爺……”
李念沒有看他,隻是淡淡的走了進去,整個人的表情淡然的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消毒,化驗,然後安靜的躺在手術台上。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斷然的張開口:“阿兆的腎捐完之後,你們便離開吧。”
“是,念少爺。”瘸子猛地點了點頭,他退了出去。
手術開始。
李念闔上了眼睛,感覺到麻醉針,從血脈裏輸入。
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秒鍾,他的腦海裏,還想著她。
活生生的要一個人的腎,那是很難得。
對了很多的血型,才匹配到阿兆的身上。
當然,曾經他們是陷害了佳人,可是卻是被人利用的。
他這般的直接要腎,卻是有交易的。
那就是他需要找一個和阿兆母親匹配的骨髓。
找了很久,浪費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找到。
最後沒有辦法,他才檢查的自己。
詭異的很,居然是匹配的。
席舒歌不能不救,溫佳人不能不回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手術。
但願,一切結束之後,他們可以回到從前。
溫佳人,我能為你做的,我全為你做了。
溫佳人,你不需要的我也為你做了。
終其一生,一個人也隻會認識一個人,把她刻在心裏,埋進血脈裏。
溫佳人,雖然開始,我們玩的是契約遊戲。
可是,到了現在,一切成真,你注定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想逃,也不可能再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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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少爺,一切很成功,現在正在看護之中,他們都在等著席舒歌的醒來。”朱野看著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李念,連忙迎上前,說了席舒歌那裏的情況。
李念的臉色很蒼白,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朱野帶著自己去席舒歌的病房看一看。
時光如水,一點一點的流淌而過。
月光,從窗外,流瀉一室。
席舒歌才輕輕的動了下身子,覺得全身有些疼。
他的睫毛,顫抖了很久,才輕輕的睜開。
麵前有很多人。
席老,安然,蘇姍,還有一個女人……眼底帶著幾分期待,看著自己……
她是誰?
他怎麼不認識?
“舒歌,你怎樣了?”安然看到席舒歌睜開了眼睛,連忙喊了一聲,她的表情帶著幾分緊張的和蘇姍對視了一眼。
溫佳人連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席舒歌的手,看著他,問了一句:“你感覺怎樣?”
席舒歌的眼睛帶著一絲茫然,看著溫佳人,覺得很陌生,絲毫沒有記得,什麼時候自己認識了她。
“舒歌?那裏不舒服嗎?”
溫佳人看著怔腫的席舒歌,又問了一遍。
席舒歌這個時候,才搖了搖頭,他的表情有些困惑,看了看安然和席老,聲音幹澀的開了口:“爸,安然,她是誰啊……”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淡淡的,卻像是一個大雷,炸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誰都知道,席舒歌最愛的是溫佳人,誰都知道,席舒歌最渴望的是溫佳人,誰都知道,席舒歌為了溫佳人可以去死。
可是,換了一個腎,出來之後,怎麼會變的忘記了她?
太詭異了……
安然看了看席老,緊張的看著席舒歌:“舒歌,你在開玩笑吧……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