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薛文靖登上城樓的眺望台,對著一名背對著他的高大中年男子微微頷首行禮,輕喚了一聲。
“你覺得這丫頭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般嗎?”中年目光落在下方逐漸遠去的一行人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銳智,接著嘴角一勾:“我看不過就是個被家中長輩寵壞了的丫頭罷了,囂張狂妄,仗著白家的勢力耀武揚威。”
“父親這次可是看走眼了!”薛文靖毫不遲疑的指出了麵前這位身為一家之主的父親的錯誤,目光落在遠處的墨天幽的身上,微微一笑:“想來碧羽山脈中發生的事情父親已經知曉了吧!”
“確實已經有人回報了,異象未全然開啟,源頭也消失無蹤。”薛炳然眉頭微皺,快速轉過頭看向薛文靖。
薛文靖長相俊朗中帶著幾分秀清的溫和,而薛炳然雖有著一張同樣俊朗的麵容卻略顯粗狂,帶著一股子鐵血的悍戚,那是久經戰場而生出的氣勢,直接影響了容貌,給人一種高大威猛、霸氣威嚴的感覺。
而薛文靖那一身溫和儒雅的氣質與其父親截然相反,想來是更像母親多一些,不過那一身高貴且沉穩的氣質卻襯托出了他的不凡。
而薛炳然在幾個孩子當中,也確實更為信任、看中這個嫡係兒子一些,不然這一次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放了白家一行人離開這落羽鎮。
這些薛文靖心裏十分的清楚,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薛炳然,輕和的說道:“這件事到底與白姑娘有沒有關係,文靖也不敢確定,不過事情發生的時候,白姑娘確實不在白家之人當中,事後更是直接消失了整整三個月才與白家的其他人彙合,而且……”
“父親記得文靜的契約獸是一隻七星靈獸吧。”
“這件事為父當然記得。”薛炳然嚴肅地的點了點頭,自己最看中的兒子有一隻七星契約獸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驕傲,要知道放眼整個大陸,能契約的了七星靈獸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那些大世家中的家族也未必有一個,這個可看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運氣。
薛文靖再次一笑,接著緩緩說道:“靈獸之間最重視的便是血脈,就算是七星靈獸,在碰到一隻血脈高於它的靈獸之時,那麼那隻靈獸的修為低於它,也會受到來自血脈的壓製。”
“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薛炳然心中一頓,對於心中的猜測有些難以置信。
薛文靖轉過頭看向已經走遠了的白家隊伍,笑著說道:“父親剛剛可是注意到了白姑娘懷中的那隻小熊。”
“那隻大地棕熊幼崽!”薛炳然詫異的看著薛文靖,隨即露出一抹恥笑:“文靖,你隨我在這落羽鎮也有些年頭了,對於靈獸的了解肯定是多餘那些住在大城鎮遠離山野的世家子弟,難道會不知道大地棕熊是個什麼品階的靈獸嗎。”
“可是父親……”薛文靖突然滿臉嚴肅的看向薛炳然,眸光中帶著難得的認真:“就在剛剛碰到白姑娘之時,我的靈獸對我發出了不可戰的警告,不僅如此它甚至在靈獸空間中就已經開始顫抖了,哪怕是我強行召它出來戰鬥,最後的結果也很可能是不戰而敗,如若那隻小熊的血脈已經高到它無法觸碰的地步,它就算出來了也隻有匍匐在地的資格。這……還是我的契約獸單方麵感受到的,對方很有可能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