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低聲鳴叫了一聲,算是給他回話,然後,它拍拍翅膀,飛離客棧,飛上雲霄,飛向遠方。
直到白鶴的身影消失之後,慕容逸才打算回房休息,他的視線在收回時,下意識的朝下麵昏暗的道上瞄了一眼,哪知,道上的一個身影,瞬間抓住了他的眼球,那個身影踉踉蹌蹌,左右搖晃,朝客棧急匆匆跑來。
慕容逸一看那身影,雙眼的目光頓沉,沒有多想,翻身躍下客棧,飛身落地,向前飛行兩步,落在那人的麵前。
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冷天,但見他手上拿著劍,撐住身體,身子一步三搖,腳下則是一步一個血印,看是慕容逸是大驚失色。
“冷天,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逸連忙扶著他,冷天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哪知,好不容易逃出命來的他,雙眼一翻,竟然在這關鍵時刻暈了過去。
慕容逸臉色冷沉到了極點,連忙蹲下身子一把背著他,就朝淩月的房間飛去。
這大半夜的,他也顧不得不好意思敲人家房門,走到淩月房前,慕容逸就用腳踢了兩腳,腳下用力並不大,聲音正好,不大不小……
很快,房門被打開,裏麵走出臉色極其冰冷不好看的墨無塵,不過,當他見到慕容逸背上的冷天時,他臉色一驚,連忙把淩月叫了過來。
三人把冷天送回他房裏,慕容逸把冷天放在床上,讓他躺下,但見他臉色沒有一點兒血色,極其蒼白,一眼看過去,跟個死人似的,就連呼吸,也極其的微弱,若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淩月連忙給冷天把脈,同時,見他氣息很是微弱,受傷極其嚴重,她讓墨無塵回房,替她拿來一套現代看診的工具來,血壓計,聽診器。
把完脈,又給冷天量過血壓,聽診過後,淩月的臉色是越來越見凝重,她收起聽診器,抬頭對慕容逸道,“慕容逸,你先用內力給他治療內傷,配上我的藥丸,希望他明早能醒來。”
“他不會有事吧。”慕容逸沉聲問道。
“他能不能活,這就要看他求生的毅力,如果他求生的毅力低,那他就過不了這一劫。”淩月臉上一片沉重,說完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出來,倒出一顆藥丸喂給冷天吃下。
淩月的話,讓慕容逸震驚,他沒想到冷天的傷勢那麼嚴重,冷天和冷夜,跟了他很多年,雖是主子和屬下的關係,但卻勝似兄弟,他眼中一片吃驚和擔心。
“慕容逸,冷天的傷勢嚴重,光靠你一人的內力,怕是不夠,我和墨墨會在這裏為你護法,若是你堅持不了下來,就換墨墨上,希望冷天能早點醒來,因為,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冷天身上,所以,你們兩個,絕對不能讓冷天死了。”淩月說道最後,目光看向兩個男人,見兩人都沉重的點頭後,她退到一邊去,讓他們為冷天用內力療傷。
慕容逸走上前扶著冷天,讓他慢慢坐起身,然後,他隨後上床,坐在他身後,雙手抵在冷天的背上,閉眸運氣,頓時,一股濃鬱的氣息緩緩的進入到冷天體內,為他受傷到極點的五髒六腑,慢慢的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