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薛天辰剛想要提起上訴,突然間,他感覺心裏很悶,很想要哭。
薛天辰這才想著,那眼裏,就控製不住的流出眼淚,心裏也感覺特別的心酸,這一股心酸,他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淩家被這一幕,都震的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他們看看淩月,又看看薛天辰,倏然間,他們明白了,月兒這是在為他們失掉的眼淚,報仇呢。
嗬嗬,能親眼看見當今皇上,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他們心中之前的氣憤,憤怒,頓時一掃而光,煙消雲散。
薛天辰一邊哭,一邊求饒道,“嗚嗚……師妹,我……嗚嗚……我求求你……嗚嗚……給師兄解藥吧,嗚嗚……”
淩月一臉的悠然自得,目光盡自欣賞薛天辰的哭相,就跟欣賞好天氣一般自然,那叫一個心曠神怡,娛心悅目。
“師兄,怎麼辦呀,這藥是我才研製出來的,還未來得及研製解藥呢,不過,就算沒有解藥,它也會在三個時辰後,自動解藥。”淩月高興的說道。
薛天辰一聽,想死的心都有,嗚嗚,淩月,這不是害他丟臉嗎,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要是哭上三個時辰,明日,他還要不要活啊?
怎麼說,他還是一個皇帝呢,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的臉,豈不是丟盡到整個西月國了嗎。
淩月嘴裏哼哼兩聲,不再理會薛天辰,任憑他一人哭的淒慘去,她走到白延旭的床邊,為他把脈。
淩少卿和祁紅,都被他的哭聲,給哭醒了。
祁紅很有分寸,見到這一幕,很自覺的假裝沒看到,睜開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聲不吱。
淩少卿見到薛天辰哭的淒慘,又看到他爹,還有他兩個娘,哥哥嫂嫂,都來了,他的臉色一片茫然,一時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目光看到淩月正在給白延旭把脈,見到淩月的臉色很是凝重,他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白延旭的臉上。
突然,他目光盯在白延旭被子上那一大長條的血跡上麵,雙眼發赤,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來。
那血跡很鮮豔,明顯才吐上去不久,白延旭的嘴角上,還有一絲血液,他的臉色蒼白塞雪,像是一個快命不久矣的人。
命不久矣?
淩少卿的心一頓,他的目光,轉向哭的淒慘的薛天辰,驟然間,他的心髒傳來一陣疼痛,痛的他簡直難以呼吸。
是白延旭出事了嗎,他要死了嗎,所以薛天辰才會那麼傷心嗎?
看他爹,還有娘,甚至是大哥的眼睛,都哭過,難道,白延旭他,逃不過這一劫嗎?
月兒不是說,白延旭不會死嗎,可是……
淩家的人,都在欣賞薛天辰的哭相,楊媚娘被他哭的,心裏很不好受,她擦擦眼淚,看向她兒子,但見他兒子睜大眼睛,楊媚娘立即喊叫起來,“少卿,你醒了,你這孩子,可把娘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