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打傷(1 / 2)

我匆匆在黑板上寫下物語數地英化體自,在一眾人的感歎下就衝下了講台。劉寬遞給我一瓶酸奶道:“你還真是越來越得精髓了。”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露出星星點點嘲笑的意味,紅唇勾起一個彎彎的笑容,明顯的皮笑肉不笑。

“下星期請個假,讓我爸出資,咱倆去泰國玩一遭吧。”我朝他道:“我想看看你和那些人妖長得有什麼區別。”

他靠過來,淡淡的香水味立馬包圍了我,他不怒反笑:“你確定?”他道:“你不怕自形慚穢?”

“那叫自慚形穢,白癡。”我白了他一眼,從包裏掏出一遝資料。

劉寬說的沒錯,我現在寫字是越來越有感覺了,完全不靠受他的氣,因為我自打上個星期從張弦口中得知我今天要講公開課的噩耗後,我的心裏就有了新的更深的怨氣。

我看著手裏的中國孝文化研究性學習報告,努力溫習著腦子裏的講課要點。

劉寬瞥了一眼我手裏的講義說:“我覺得我今天下午第四節課得請個假。”

“做什麼?”我漫不經心地說:“迫不及待要去訂機票?”

“不是。”他從我手裏抽出報告,修長的手撫過上麵的字,道:“響應你的號召,盡個孝,我去鬆江園上束花。”

我心裏顫了一下,賠笑道:“劉寬,你別多想,這是學校定的課題。”邊說著邊看他的臉色。

他隻是微微垂了垂眼,接著就把報告遞給我,冷聲道:“真是開不起玩笑。”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我一個著急拉住了他。嗓門也大了起來。

班裏立刻安靜了,我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有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生站了起來。

我眼前一暈,背上冒出了冷汗,不是吧,開學不到倆月,跟班就壯大大這個地步了?

這是?恐嚇我?

“頭,咱咱現在就去練吧。”一個男生有些興奮的朝劉寬說。

我手裏緊捏著劉寬的袖子,顫聲道:“劉寬,你想去幹什麼?”邊說我腦子邊轉,他不會是對這個課題不高興真的要去修理領導吧?!他的確能做得出來。

驀地我就聽他“嗯”了一聲。我剛要站起來阻攔他,張弦就慢悠悠走了過來,若無其事的說:“這次該那幫刺頭了,得好好練一下,下午才不會失手。”

我不敢置信的,戰戰兢兢的側過身看了他一眼,他平靜的黑眸裏有微妙的期待,柔和的唇角扯了扯,然後,晃了晃手裏的,籃球。

他的目光轉到我身上,濃眉微皺,道:“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不舒服麼?”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話,劉寬就推開我走了出來,搭上張弦的肩膀就走了,邊走邊說:“她不是臉色差,是腦子差。”

我坐回到位子上,愣了一會,然後抹掉了頭上的汗。

很快,下午時間就到了,我看了看身旁的空位,心想打個比賽也用得著說刺頭,那我的麻煩豈不是成了大佬。

我拿著最後整理好的講義,去了操場。

夏天的熱度還未完全散去,一進操場就覺得空氣裏都有種汗水的味道,我抬頭看了看天空,藍的有些刺目,而且一片雲都沒有,立馬就讓我想起了硫酸銅。

於是我低下頭,邊走邊觀賞地上綠油油的草坪以消退我不好的回憶。可是還沒等我觀賞夠,我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邵達?”我回過頭來看清楚眼前挺拔的人,臉立馬燙了一下,閃開他的手就道:“我們組的衛生工具上個星期就還了。”

他愣了愣,淺棕色的大眼睛眨了眨道:“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我道:“你不是生活委員嗎?”

他的表情更困惑了,“原來你知道啊,我以為你把我當成衛生委員了。”

我心裏抖了抖,臉更燙了,可是無論我怎麼回憶,都想不清生活委員的功效是什麼。過了一小會,我才小心翼翼的道:“上次給老師買禮物的錢我好像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