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宋雪眠心跳了一下,剛端到手裏的熱茶不小心灑了一點。
男人吸了口煙,眼神狐眯起來,薄唇翕動,煙雲繚繞:“不是急著讓我睡麼?跬”
“……妗”
“不過你隨便不代表我隨便,我是個有原則的男人,沒關係的女人不隨便碰。”
江湛北淡淡勾起嘴角。
宋雪眠聽得出來他逮著機會就挖苦她,喝了口熱茶,她反問:“那麼四爺所謂的‘關係’是什麼?“情人?床伴?”
宋雪眠口氣有點衝,她心想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回答她。
江湛北卻是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說:“不,我江湛北的女朋友。”
他的身體向前微微傾斜,宋雪眠詫異地撇過頭,視線就這麼剛好的交錯在一起。
心髒撲通一下很不安分地又蹦躂起來。
比他說要一起住時更讓人堂皇無措——
女朋友?
這樣的名詞怎麼可能從江湛北的口中出現?!
像他這樣的男人,宋雪眠就是聯想一百次,也不覺得他會專屬於一個女人。
何況對象是她。
幸好她有自知之明。
“四爺,抬愛了。”
宋雪眠放下茶杯,眼神錯開。
這樣的拒絕是因為自卑,還是矜持?
江湛北雙臂打開,搭在象牙色的沙發扶手上:“我不喜歡太謙虛的女人,厚臉皮一點更好。”
他是以為她在欲擒故縱麼?
宋雪眠才沒那麼矯情,“我可不是在和四爺耍貧嘴。”
“那麼你是在拒絕我的求愛?”
江湛北隻是用微冷的眼神看過來,宋雪眠就知道她又再和無所不能的神較勁,要是拒絕的話,他該不會真的把她扒光了扔河裏喂魚吧……
“四爺對我沒有愛,又何來的求?”
宋雪眠小腦瓜一轉,不想得罪他,也不想接受,她可沒那麼笨,送羊入虎口,住在一起的話,就算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江湛北眼尾勾了起來,起了一絲笑意。
也猜不透這笑意是善是惡。
“現在沒有愛,以後培養培養就有了……”
江湛北俊冷的眉頭一挑,說不出的邪魅。
他這是在暗示她,他對她有點意思麼?
培養?怎麼個培養?
同住一間房,同睡一張床的那種培養法麼?
腦海裏不自覺得聯想到種種限製級畫麵,宋雪眠身體打了個冷戰,完了完了,光是揣測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小動作,小表情,每一句話,她的腦袋就要抽筋了。
“你懂什麼叫做……愛麼?”
見宋雪眠走神了好一會兒,江湛北雙腿交疊,拋出個停頓點會讓人臉紅心跳的問題。
故意的,這個壞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宋雪眠瞅著江湛北,別說是回答了,整張臉悄悄地溫度上升,一會兒就紅透了……
江湛北特別喜歡她這種時候,又乖,又惹人欺負……
“聽說女人的愛都是從身體開始的……”
宋雪眠可是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嘴硬駁了一句回去:“那男人的愛呢?!”
事實證明,該認輸的時候認輸就好,嘴硬到底隻有苦吃。
就見江湛北笑了,好像薑太公釣魚,等的就是她這條笨頭魚兒自己送上鉤——
“男人的愛是從手指開始的吧?”
“呃…………”
江湛北攤開右手五根修長筆直的手指,目視坐在他手邊不遠的宋雪眠,就這麼看著她堂皇地眼神不停閃爍,無錯地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躲才好。
一張嫩白的小路眼看著一路紅到了耳根子。
可惡可惡,怎麼又拿手指說事!
這下好了,不光臉紅,宋雪眠隻覺得渾身都熱起來了……
她拉了拉襯衣領口散熱,殊不知這動作看在江湛北的眼裏又多逗趣,她真的太可愛了,可愛得讓人好奇,止不住的想要探究更多……
倏地,她站了起來,給江湛北行了個禮,“四爺沒別的事交代的話,我就先走了。”
逃跑,是這隻小綿羊最拿手的——
宋雪眠快步走過單人沙發,江湛北的手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扯了下來,小身子徑直跌坐進他的懷裏——
單人沙發上一下子擁擠得過分。
宋雪眠一雙長腿翹在沙發扶手上,整個身體貼合在男人的體魄中,手慌亂得一按,偏偏觸碰到了男人的雙腿中間。
“心急了?”男人被突襲,反映倒是淡然。
這畫麵,這手勢,羞死人了……
宋雪眠急著跳下去,江湛北雙臂纏上來,像擺脫不了的藤曼。
“江湛……北……唔……”宋雪眠慌亂地聲音微顫。
江湛北扣起她的下頜,雙唇就壓了上來,連一點喘息的空隙都不給她,撬開她的香唇,探入她的口中,尋找每一寸的芳盈……
宋雪眠被吻得七葷八素……
她掙紮,雙手不停地推搡,江湛北單手就將她一雙手腕桎梏住,壓在扶手上。
他的舌邪肆放縱地侵略著她嬌嫩的小舌,嘴唇斯磨著兩瓣粉紅色的唇瓣泛起了微紅的顏色,唇隙間泄漏出女孩兒嬌嗔嚶嚀的呻吟……
好熱……
好濕……
宋雪眠活那麼大還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品嚐到什麼叫做深吻,上一次他才把舌頭伸進來,她就逃脫了,而現在……
好難受……
江湛北的深吻霸道又強製,攪得宋雪眠頭腦發脹,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的微妙感覺,隻讓她渾身都熱得不像話,口腔裏交織的觸感,讓她羞澀得想逃……
卻被男人一次次糾纏住,她若抗拒就會被他的唇齒輕咬……
“唔唔……唔唔……”
宋雪眠緊閉著眼睛,覺得渾身有上萬隻螞蟻在爬,該怎麼辦,好像真的要缺氧,暈過去了……
宋雪眠被吻得就要融化,嬌嗔萬分地吟出一聲“四爺”,媚意地讓她覺得身下觸碰到什麼僵硬起來的東西。
稀裏糊塗的腦袋還沒想到那是什麼,就聽男人深厚的嗓音在耳邊散開——
“做我女朋友的提議,是真心的,考慮一下。”
江湛北鬆開宋雪眠的唇,她早就因為缺氧而整張臉時白時紅,一雙朦朦的黑眸卻隻是看著這個男人。
她愣愣的,怔怔的,隻知道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幾時被他桎梏住的雙手也造就鬆了開來,不自覺地手掌收緊,揪著他的衣襟。
像是羞赧,又像是受寵若驚……
她現在隻覺得腦袋混混的,嘴唇本能地說,“我不……”
“要”字沒機會落出口,江湛北又吻住她,駁回了她所有的抗訴……
宋雪眠是坐薛維西
的車子回去的,因為她接到了米小唐的電話,說是父親找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