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看……關先生捧著的是……”
宋雪眠手臂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從診療室走走出來,她小心開口,走在前麵的陸宇藍冷眼對過來,“你知道今天對關先生來說是什麼日子麼?”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誰的葬禮蹂。
宋雪眠搖搖頭,聲音含著歉意,低低問:“是……誰的葬禮麼?該”
到了口邊的對不起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她猜到今天或許是對關衡很重要的什麼人逝去的日子。
陸宇藍會對她那麼生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問了,難道他該回答她,今天是二爺的……
也罷!
他幹嘛和無關的人挑起不該說的話題。
陸宇藍意識到自己失言,也就沒有回答宋雪眠。
“算了,你沒事就行了,需要我送你回家麼?”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宋雪眠說罷,陸宇藍轉身就走了。
宋雪眠一摸口袋想起一件事,又跑了上去拉住他,“陸記者,那個,你的那個錄音筆。”
陸宇藍一怔,想到剛才送她來醫院前,她蹲在地上撿起來的東西。
難道她從開始就是為了給他送這個,才會衝出馬路?!
“呃,謝了。”
陸宇藍有些歉意地摸了摸頭,尷尬的又說:“剛才口氣重了一點,對不起。”
“呃,嗯。”
宋雪眠和陸宇藍一起走到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私家車行駛了過來,江湛北下了車——
黑夜下,他目光深諳,視野對準站在門口的宋雪眠。
天!
四爺,宋雪眠也看到了江湛北,隻是身邊站著陸宇藍,若是讓他們見麵的話,不就會曝光他們的關係?!
宋雪眠回避的別過臉,“陸記者,你先走吧。”
陸宇藍其實早就看到江湛北。
江湛北邁開步子往這邊而來,嚴肅的聲音含著一份擔心和柔情:“雪眠。”
他喊了她。
那麼清晰,那麼嘹亮。
宋雪眠不回答才會讓人起疑心。
她畏縮著雙肩,小聲應了句:“四爺。”卻又在話音未落的時候,露出一路失言的表情,“呃,江總。”
突然改口的樣子有些天真,也有些傻得可愛。
陸宇藍沒想到這世上還會有這麼單純的女孩兒,他要是再裝糊塗下去,怕是真的會把她急暈過去。
“你好,江先生。”
宋雪眠傻愣愣地看著陸宇藍極是自然的和江湛北打著招呼。
江湛北的反應也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你好,陸記者,謝謝你替我送雪眠來醫院。”
“你們……認識?!”
宋雪眠小心翼翼的聲音卡頓著落了下來。
兩個男人竟然擺出極為相似的笑臉,就好像從頭到尾過度反應的她,非常非常滑稽。
江湛北和陸宇藍彼此寒暄得問候了幾句後。
陸宇藍現行離開,他走前,江湛北又把他喊住,說了句:“替我向關二代一句,節哀順變。”
“謝謝,江先生,我會帶到。”
……
“好了,你這個闖禍精,傷著哪裏,疼不疼?!”
江湛北轉身雙手撫上宋雪眠的雙臂,她的手掌裏貼著創可貼,右臂上綁著紗布,夜色下,宋雪眠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對她的心疼。
“不疼啦,是醫生大驚小怪,包得那麼誇張。”
“醫生大驚小怪?”
江湛北冷鷙抬眉,故意用力捏了下宋雪眠綁著紗布的手肘處,就聽女孩兒哇得一聲叫起來,好像殺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