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了下來。
醫院前的綠地花園亮起路燈,打在兩道挺拔交錯的身影上。
江湛北會找上來,關衡並不奇怪躪。
兩個男人似乎不需要繞彎子—崾—
“你接近雪眠的目的是什麼?”江湛北開門見山,關衡抬眉,反問:“你說我不播那個新聞的理由是什麼?”
很狡詐的回答。
這種口吻,這種暗示,江湛北可以有很多種理解,其中之一就是他在下戰書,因為他對他的女人感興趣。
“如果我讓那個理由消失,你會怎麼做?”
江湛北的強大就在乎他不在乎對手是誰。
姓關的也好,姓貓姓狗也好……
“讓我的理由消失恐怕很難,我手裏還握著那天拍下的錄影帶,奉勸江總三思而後行,若是公開,對誰都不利。”
關衡擺明了是在那江雲赫帶著宋雪眠逃婚的把柄威脅江湛北。
但男人臉上隻有沉穩的笑,江湛北從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有備而來很好。
“我手裏也握著關家小姐的屍檢報告,傳媒朋友應該也會感興趣吧?”
江湛北意料外的一席話讓對麵的男人大半張臉都隱匿在夜色裏,仿佛怕人看到他最真實的表情。
關家的那場葬禮,低調到,上流社會都不知道關家小姐已經香消玉損。
“關星媒體若是可以壟斷整個南城傳媒界,我倒是很想知道,全國的傳媒界,關星攔不攔得住?!”
關衡被江湛北步步緊逼。
他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沉穩的臉難得露出被咬到弱點的冷色。
卻也隻是短短一秒鍾。
“有意思。”
關衡仿佛是接受了江湛北的戰書,拉開戰幕。
較量,本來就是維持著鹿死誰手的緊張感,才有懸念……
夜幕下,江湛北回身抬起頭,就看到病房窗戶邊探著一隻焦急的小腦袋。
那麼關心他,怕他會吃了他麼?
宋雪眠一雙眼觸角到江湛北看到自己的淩厲眼神,趕緊把身體往房間裏麵挪了一挪。
宋雪眠在房間裏不安踱步。
沒一會兒,男人的腳步聲就逼近到了她的病房門口。
江湛北推門進來,宋雪眠自然往後退了一步。
這種明顯在抗拒的身體語言一點都不讓人愉快,這遲鈍的小女人還叫人牙癢癢的追問他:
“你對關衡說了什麼?”
“他是你什麼人?在我跟前那麼關心他,就不怕我對他更不利?”江湛北迫近一步,連他的影子都是那麼霸道,宋雪眠隻身往後退,仿佛隻要是屬於他的東西,她都不想被觸碰到。
“你別對關衡胡來,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不要找他麻煩。”
“我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江湛北唇角一勾。
突然一步逼近,他真是受夠了這隻小綿羊再東躲西藏,右手桎梏住她的細腰板,左手扣在她的美背上。
宋雪眠整個身體都被迫貼合在男人健碩的體格裏——
江湛北眼裏,這個小女人雖然穿著病號服,但還是那麼性感,那麼誘人。
他那強勢襲來的男性氣息強烈刺激著宋雪眠大半張臉卷起一股酥麻的感覺……
她用手推他:“說個話離我那麼近幹嘛?”
抗拒的台詞好像偏離了主題。
她應該罵他無恥,不要臉,不許碰她,諸如這類的話才對,可是罵了就會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