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真的很詭異,秦永瑋不說話,讓兩個女人的處境更為微妙。
終究,秀水慘白的臉讓秦永瑋不能置之不理,他扶住她,“好,我們回家。”
他隻會姚抒琁在迎麵走過的時候點頭呼應了下襤。
姚抒琁真心是嫉妒極了鱟。
無論28年間,他身邊逗留過的任何一個女人讓她嫉妒,卻都沒有一個及得上秀水這般,讓她嫉妒得發瘋。
20年。
她整整和他同床共枕20載。
做盡她曾想和他做的所有事。
在姚抒琁眼裏,她雖然聽聞過秦永瑋和秀水並未正式登記結婚,而秦永瑋給了她“秦太太”的名分,以她對秦永瑋的了解,那便是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的承諾。
“永瑋……”
她又喊了他一聲,但男人陪同著女人已經離開了店鋪。
……
坐上私家車後座,秀水一直挽著秦永瑋,挨著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好像生怕不這樣抱著,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撇下她,奔向姚抒琁……
後視鏡裏,秦永瑋獨自深陷往事的回憶。
永瑋……
姚抒琁的那一聲親昵的叫喚是隔了多少年才又親耳聽到。
曾經,小他兩歲的姚抒琁這麼稱呼他,他還說她沒大沒小,沒想到堂堂姚家大小姐,一點架子都沒有,癟癟嘴,怯生生的問他,那麼她該如何稱呼他才好……
曾經的記憶,結局雖然很痛苦,但開頭的浪漫,過程的幸福,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
秀水看著後視鏡裏的男人走神。
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遂而又化為一絲苦澀,消散,消失……
那不是為了她的笑。
心裏的不安就這麼絕了堤,無藥可救的擴散開來……
秦永瑋手臂上終究感覺到秀水又更緊的抱著他。
他回過神,眼眸深處似乎閃過一絲疼惜。
她總是這麼乖巧的,安靜的,不給他添任何麻煩,即便是哮喘的毛病,也是因為偶爾聞到他的煙味犯了病,他才知道。
所以他會戒煙,應該是因為她。
他並不喜歡看她病怏怏的樣子。
秦永瑋把秀水抱著他手臂的手撥開,女人沒有執拗,卻也心髒往下一沉,她以為他不想讓她觸碰他,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臂摟了過來——
摟住她的肩膀,騰出胸口給她依靠。
給了她更舒適的抱著他的懷抱……
秀水這才在不安中找到了意思安全感,閉上眼睛,將臉頰靠在秦永瑋的胸口上。
他的心跳,這一次是在為她跳動的麼?
至少他也曾緊張過她吧……
……
回到秦家。
秦永瑋交代傭人帶著秀水回房休息。
秀水靠在床頭,身子的難受及不上心坎上的失落,就像缺失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夜,秦永瑋是徹夜呆在書房裏的。
而秀水自然也沒能被睡意眷顧,她想了很多,越想就覺得自己使了最壞最壞的小伎倆。
姚抒琁和秦爺能在茫茫人海中再遇也許就是緣分。
而她卻自私的把他拉走。
如果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這裏,那麼無論你怎麼爭取,都是無意義的。
秀水發現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討厭。
曾經的自己,即便被父母拋棄,除了奶奶誰也不願收
養她,她也不曾自卑過,就是成長的路上處處都是排擠和冷眼。
她依舊抬頭挺胸的做人,自己掙錢,自己養家,別提多驕傲了。
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比別人差。
但直到遇見秦爺,一顆純真的少女心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迷戀上他,一點點的,秀水習慣把自己安置在卑微裏,這份愛,隻能仰慕,而不能占有。
……
秀水起身下樓的時候,秦永瑋已經出去了。
她沒有多慮,懷疑他是去見姚抒琁了。
佐豹也和她說,秦爺是去見一個客戶,可能稍晚回來。
秀水臉色不太好,淡淡一笑點了下頭。
佐豹覺得秀水這次回來,人憔悴了不少,聽傭人說昨天她拉著秦爺去逛街,搞到哮喘發作,半途就回來了。
但憑佐豹對秦永瑋的了解,中午見著秦爺還獨自坐在書房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就猜,昨天勢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秀水揉了揉太陽穴,睡眠不夠,讓人覺得頭暈暈的。
她坐到了沙發上,獨自發呆,也沒察覺佐豹走了沒走。
佐豹想問什麼,卻也不舍去打擾。
總之那次派對,秦爺見過姚抒琁之後,總覺得秦家的氣氛怕是很難再回到之前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