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00的時候日落黃昏,天色開始變得灰蒙蒙的。
一道英俊欣長的身影站在樹下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他似乎有些猶豫,目光一直看著斜對麵喬家的獨立別墅。
這時,喬家大門忽然走出來一個女人的背影。
君之牧的眼神微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發現,那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而就在這時,顧如煙也感覺到了大樹那邊異樣的目光,扭頭看去,立即非常驚訝。
君之牧穿著一身定製的名貴黑色西服,身姿卓絕佇立在那百年老樹下,朦朧的黃昏夜色,這男人五官,氣質非常驚豔,奪目。
顧如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君之牧邁開大步,麵容冷淡,朝喬家大門走近。
大概是君之牧的到訪太過突然,顧如煙縱使也見過一些場麵,這時,麵對這位君家少爺,心裏還有些緊張。
“你、你過來有什麼事?”
君之牧站在她前麵一米的距離停住,他似乎並沒有要進屋的意思。
“你好。”
他聲音很平靜,客套地跟對方問候一聲。
其實君之牧已經盡量讓自己不那麼疏離冷漠,語調也多了些尊重,比起他那些姑姑,顧如煙的待遇算是不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跑到喬家來,基本的社交他是懂的,顧如煙是她的小姨,君之牧內心裏有一種愛屋及烏。
可他外套口袋的手機忽然嘀嘀地響,進了一則新的短信。
君之牧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的短信,他臉色嚴肅了起來,抬起頭再次看向顧如煙時就平靜不下來了。
他問地有些急躁,“喬寶兒出國了?”
剛才收到了短信消息,喬寶兒出國去了。
大概是君之牧那冷傲氣質渾然天成,顧如煙驚了一下立即回他,“是,她早上跟祈南他們一塊去瑞士了。”
君之牧聽到她提起陸祈南的名字了,氣勢稍淡了一些,沉默著,好像在想什麼。
顧如煙見他沒說話,補充一句,“小朱兩夫妻,還有裴家那位小男孩也一塊去了,去瑞士滑雪……”
喬寶兒的新年也過得挺沉悶地,陸祈南特意找了一堆人出國旅遊,出去散心,也不錯。
君之牧本來就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他朝顧如煙看一眼,原本想說一句,離開。
沒想到,喬文宇突然喊他進屋。
下午6:00多原本是要準備晚餐的時間,可現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顧如煙放下手上的活,與喬文宇,連喬老太太也一起接待君之牧這位‘貴客’。
幾人在喬家的客廳裏對麵而坐,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顧如煙給他們各自斟了一杯紅茶,君之牧拿起象征性的喝了半口。
喬文宇粗著嗓音說一句,“前段時間我住院的事麻煩你了。”
喬文宇是個明白人,雖然他腦出血重病期間,君之牧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病房,但能使喚陸祈南跑上跑下,大概也是君之牧在背後出麵。
君之牧對喬文宇這位嶽父沒有太多熱情,客套平淡開口,“現在身體怎麼樣?”
喬文宇手術後整個人身體大不如從前,但最近氣色好了許多,他審視著眼前的君之牧,神情稱不上和善。
他突然罵了一聲,“命硬,死不去。我那女兒整天關心著我的大光頭什麼時候長頭發,從小就會惹我生氣,我血管被她練得結實多了。”
君之牧神色凝肅看向他。
喬文宇直接扔下一句,“她就不該跟你在一起。”
君之牧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
顧如煙和喬老太太聽著喬文宇這挑釁憤怒的話語,不由地緊張了起來,這氣氛劍拔弩張。
君之牧像是忍著,他沒有發言。
而喬文宇繼續說,“就現在的情況,你再拿我的公司利益來威脅也沒用了。至於孩子……孩子是你們君家的,跟我們喬家沒關係。”
“我的女兒,我很清楚她的性子,她對生活就沒有計劃,都是她外公給寵慣的,自小任性習慣了,她對什麼都無所謂。當初她意外懷孕,是你強加到她身上,並不是她自願的。”
“你別想再控製她!”
君之牧臉上有些震憾,右手緊捏著精致的瓷器茶杯,很重用力的放到了桌麵上。
君之牧想要開口,可是喬文宇明擺著不給他機會。
喬文宇臉色鐵青,對著他大喝一聲,“出去!”
居然趕他出去。
顧如煙和喬老太太心底慌亂。
她們也沒想到,喬文宇最近休養生息心情已經平和許多,這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們擔心君之牧會跟喬文宇發生激烈的爭吵。
“之牧少爺被喬文宇趕出門外。”
君家,君老爺子派人去打聽他家孫子的事,當他聽說君之牧被喬家的人轟出大門,頓時心情震驚又複雜。
“他就這麼老實地走了?”老人語氣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