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置之死地而後生,破繭成蝶!(1 / 2)

那晚唯一一個有機會接觸到人可還讓人毫無戒備的人,便是那豪華小包的服務員了!

隻是好奇怪,人可一再肯定那晚的服務員是個女的,總是低著個頭,也看不清臉。但確定一定是個女的。可我接到的那個電話,明明是個要多粗獷就有多粗獷的男聲啊!

在我把疑慮向警察反應後,警察立馬就說,這些他們早就想到了。一開始就從這方麵著手調查過,但那家KTV隻有豪華大包以上才有包房公主,而一般的包房,隻有一個服務員連帶服務幾間包房。巧的是,人那天剛好有人請假,人手不夠,她那間包房又遠又單,再加上前前後後就她一人在那瘋天喊地的,領班隻讓人一開始的時候招待好了酒水,過後就再沒派服務員去過了。

起初,我還以為這些都隻是KTV為了不想惹麻煩上身的托詞,可律師翻閱過相關考勤記錄證供後,發覺並無造假和虛詞。而且調來收銀台的監控查看,隻有人可一人歪歪斜斜的結賬輸密碼的畫麵,旁邊雖然三三兩兩有些人,但不是在閑聊就同樣是結伴而來結賬要走的,嫌疑很快便排除了。

越和警察交談下去,我越是覺得,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能鏗鏘有力的即刻駁回,與其說他們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倒不如說是壓根不想再好好查下去。我一個人佇在那兒跟他們理論了半天,端牧清先是冷冷的看著,而後便踱了出去開始打起了電話。

好一會兒之後,就見他神色匆匆的回了來,拉起我的手便說還有事要先走。

起初我以為是醫院裏出了什麼事,車子駛出老遠後我才驚覺這壓根不是去往醫院的路上。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他一臉的神秘,“到了你就知道。”

車子在一家豪華KTV會所門前停了下來。

我一下子懵了,“這不是…”我看了看那碩大無比的霓虹招牌,“人可那晚來的那家KTV麼?”

端牧清點了點頭,“包房我也訂好了,走吧!”

我就這麼懵懵懂懂的跟著他進了包房,一路上,還格外留意了下過道裏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結果不免有些失望。

屁股剛一坐下,包房服務員便熱情的招待了我們。端牧清隨即很是大方的給了那人一筆小費。那服務員先是支支吾吾的說著這是他們分內事之類的雲雲,最後看了看那筆錢數目還不小,於是便笑笑著接了過去,服務也越發的周到細致起來。

趁人去端飲料之際,我一臉疑惑的對端牧清道,“我們來這裏幹嘛?”

他沒好氣的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個小呆瓜!當然是找線索了。很明顯警察壓根不想再查下去,隻想快點結案了事。想找到新的證據,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他邊說著,邊把話筒遞了過來,“不過你再這麼哭喪著一張臉,傻瓜也知道我們不是來唱K的了,隨便點首什麼歌唱唱吧。”

我搖了搖頭,“我實在是沒那個心思。”

“你啊,不要把什麼都寫在臉上,要學會擁有一張撲克臉。”

“撲克臉?”

“撲克你總該玩過吧?打撲克時無論牌是好是壞,都不可以把表情露出來。這對於玩牌的人來說很重要,因為每個人都想猜測對方手裏的牌好還是壞。但如果擺出一副撲克臉,誰也猜不出究竟你手裏的牌怎麼樣。”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過話筒來,胡亂點了幾首歌隨便唱了起來。可是唱著唱著,兀自就想起上一次我們一夥人一起唱K的場景來。再想想現在,小九九昏迷不醒,而人可又身陷囹圄。我已經竭力想克製住了,卻還是沒能忍住了一陣哽咽。

再怎麼擁有一張撲克臉,也做不到有一顆撲克心啊!

在和服務員套著近乎的端牧清借著要盤爆米花為由,再次支開了服務員。

服務員前腳才剛一走,他後腳就接過了我手中的麥克風,“你又胡思亂想了?”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眼淚卻洶湧而下。

他趕忙找來紙巾替我擦去,又看了眼門外,而後歎了口氣,自顧自的道,“看來今天我得豁出這張老臉了。”

還沒等我弄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就見他點了首歌,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便認認真真的唱了起來。

他這一開嗓,我即刻破涕為笑。

你有見過有人第一句就唱跑調而且一直左到最後的麼?關鍵是人還唱得尤其投入,動情處,眉頭深鎖,神情陶醉,一副渾然忘我的境界。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我們一起出來玩時,他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死活不肯開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