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置之死地而後生,破繭成蝶!(1 / 2)

第二天,返航的途中,我滿腦子的疑惑,又加上思子心切,整個人焦躁不安的在座位上蹭來蹭去。再看看人端牧清,一臉的氣定神閑。

我對他是既佩服,又生氣。嘴巴緊得跟什麼似的,老愛賣關子又啥都不願說,害得我一整晚都輾轉反側。

聽到廣播裏乘務員宣布飛機即將安全著陸時,他溫柔的握住了我的手,“好啦,不願說自有不願說的道理,你也不想吃別人嚼過一遍再拿給你的東西吧?自己親自體會到的才最是印象深刻。還有啊…簡簡單單的做你自己就好。我知道,你無論怎麼樣也做不到精於算計、布局周密,所以那些就交給我吧,你隻要去努力做你能做到的就行。”

我眨了眨眼,“你這話吧,乍一聽還有點感動,不過仔細一想,怎麼感覺像是在拐著彎的罵我蠢啊?”

他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不錯,有進步,居然還聽得出來了!”

“誒!端牧清!”我沒好氣的轉過身去伸手擰了擰他的耳朵。

“嗬嗬嗬,好啦好啦。”他一把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再稍稍那麼一用力,我整個的靠近了他的懷裏。而後,我聽見他將唇湊到我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一怔,剛準備抽出身,就被他更緊的壓進了懷裏。

“你幹嘛呀?好好的說什麼對不起啊?

“嗯…”他沉沉的吐了口氣,“雖然很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暫時和你分開幾天了。這些天裏,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也不要害怕,該吃吃該睡睡,該用功的多用功一些。別擔心,事情會自然而然的跟著他應有的方向去發展。”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忽的一揪。

“分開幾天?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去哪兒?”

然而,任憑我再怎麼問,他也再不說半句,隻是那麼輕輕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即將與大人分別的孩子般。

剛一下飛機,我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冰給凍了住。

我們麵前兀自的多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我認得,那天去探視人可的時候見過他,那個胖胖的警察。雖然兩人都穿了便服,可那一臉的嚴肅,還是讓人望而生畏。

我緊緊的握住了端牧清的手,鼻尖忽的一酸。那一刻,也不知怎麼了,就是感覺似乎要失去他了。

我哀求的看了他一眼,他對著我淡淡一笑,那笑容裏,摻雜了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苦澀,似乎是在對我說:我也不是萬能的。

我晃了晃他的手,心想著幹脆就拽著他拚命的跑吧,我不要他被警察抓了去,關進那黑黑的小屋裏。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

這麼一拍,把我那框在眼裏的淚都給拍了出來。

“喲!陸小姐,我們這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呢,你就哭著等了?”胖胖的警官調侃道。

我連看都不願多看他們一眼,“遇到你們這樣的警察,當然隻有哭的份了。壞人不去抓,整天就知道盯著好人查。”

“你!”那胖警官即刻脹紅了臉。

端牧清緊了緊我的手,沉聲道,“兩位什麼事?”

“嗬!端牧清,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麼?”

他不以為然的道,“兩位有事就請明說,不然就請讓開,好狗不擋道。”

“嗬嗬!神氣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神氣到什麼時候?”那胖警官恨恨的說著,四下看了看,從懷裏掏出了證件亮了亮,“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跟一起嚴重的故意傷人致殘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端牧清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要通知我的律師。在他沒有到來之前,我想我有權對你們提的任何問題保持沉默。”

胖警官緊了緊牙,朝著一旁的跟從遞了個眼色,那人即刻走上前來,一把鉗住了端牧清的手臂,拖著他走了開。我才追上沒幾步,胖警官就攔住了我的去路。

“陸小姐,目前暫時還沒你什麼事,如果需要你配合問話的話,我們會另行通知。現在,還請你別阻礙公務。”

他說著,鷹一般狹長犀利的眼冷冷的瞥了瞥我,而後轉過身去,闊步而去。

看著端牧清就這麼被他們帶走,我呆呆的怔在了原地,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心慌得幾乎分不清南北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感覺有人急急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過神來,人可一臉潮紅的喘著粗氣,“對不起簡汐,我遲到了些,路上塞車了。”

“人、人可…”我怔怔的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