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陳登在仆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陶應的房中,陳登走了進去,那仆人關上了門便離去了。
陳登剛一走進房中,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屋中的牆角堆滿了酒壇,看來借酒消愁這件事,陶家二公子陶應是沒少做。
這也能理解,一個人如果從天上一下墜落到了地上,失去了往日的風光和地位,這心裏自然不會舒服。
陳登打量著徐州二公子陶應,與此同時陶應也在打量著這個徐州才子陳元龍。
陶應不複往日的風光,麵色蒼白,臉上胡須散亂,雙目無神,眼神空洞。
陶應開口道:“坐吧,元龍,屋內髒亂了些,倒是讓你見笑了。”
陳登笑著說到:“公子您嚴重了,此等小事無妨!”
陶應接著說到:“元龍,我隻問你一句,你剛才讓仆人告知我的話,可否是真的?”
陳登笑著說到:“公子,若不是真的,登為何深夜來此尋您?”
陶應還是半信半疑:“你憑什麼讓我恢複昔日的地位?如今在陶謙的眼中,我已經是個廢人,我的一切都被陶商那個狗賊奪取了!”
言罷陶應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刻骨銘心的恨意,胸膛也在劇烈的起伏著,陳登見此心想此事多半是成了!
陳登開口說到:“公子您先消消氣,且聽登一言。”
陶應直喘粗氣,從嘴裏擠出來兩個字:“你說!”
陳登開口說到:“公子您是聰明人,多餘的話登便不說了,登想告訴公子的是,登此番前來,乃是代曹公而來,這下公子相信登的話了麼?”
陶應聽後一愣,隨即開口道:“陳登,你適才說你代曹孟德而來?”
陳登點頭說到:“公子所言不錯,正是如此。”
陶應冷笑一聲:“陳元龍啊陳元龍,你不怕我在陶謙那裏告你陳家一狀?”
陳登笑著搖搖頭:“公子此言差矣,一來我是我,陳家是陳家;二來你並不會去陶謙那裏告狀,從公子的稱呼上登便能猜測一二,公子您連父親都不稱,登有什麼好怕的?”
陶應聞言也笑了:“久聞陳元龍巧舌如簧,才思敏捷,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陳登笑著說到:“公子謬讚了,區區虛名不足掛齒。”
陶應正色道:“元龍,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或者說我能做些什麼。我的境況你也清楚,表明上我還是徐家二公子,但陶謙那廝哪裏將我當成兒子看待?看看我住的這破地方,看看我身上的衣物,哪有半點徐家二公子的樣子?這一切都是拜陶商那狗賊所賜,當初我被廢的那件事,雖然沒有查明是誰做的,但我知道,那事就是陶商狗賊派人做的!陶商這狗賊好狠的心啊,竟是廢掉了我的命根子,經過那件事,郎中診斷今後我都不能產下子嗣了,也正是因為此事,陶謙老匹夫便將我放棄,我恨不得生吃他二人的血肉!”
陶應一口一個狗賊,一口一個老匹夫,這使得陳登不禁心花怒放,看來這事一定能成!
雖然心裏開心,但表麵上陳登還得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