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隻,還差兩隻。”
他說道,聲音毫無起伏。
晴空萬裏的天空,陡然降下一串悶雷,仿佛是世界意誌的咆哮。
“誰也無法阻止我,你也不行。”
秋長生抬起頭,看著瞬間布滿烏雲的天空低聲道。
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冷少寧的身後,白如玉嫩如蔥的手掌輕輕印向冷少寧的背心。
然而就在下一刻,冷少寧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消失,空氣中隻留下冷少寧的殘影。
秋長生的手掌穿過殘影,打散了麵前恍如真人的殘影,嘴角微微一勾,似乎並不在意這一次的失手。
咫尺天涯。
這個世界上能夠用出這種大神通的人,除了他,就隻有世界意誌。
但那又如何?
秋長生心念一動,再一次消失,然後出現在冷少寧的身後。他伸出手,再次印向冷少寧的後背,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場景。
他就是想要告訴世界意誌,無論世界意誌再如何不甘,再如何阻止,到頭來依然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因為這是秩序,代表天道的秩序,自始至終,無可更改。
秋長生的強勢,代表著天道的強勢,意味著就算世界意誌擁有了獨立的意識,然而也逃不出天道的掌控。
冷少寧自然感覺到秋長生在身後,也自然知道他的手印向自己的後背。冷少寧用力的扇動著翅膀,全世界的風似乎都聽從他的號召而來,數不清的風刃直接切割了空間,然後突兀的出現在秋長生的麵前,要將他碎屍萬段。
秋長生不理會,任憑密密麻麻的青色風刃從他全身上下穿過,那隻如玉般的手掌依然執著的向前。
冷少寧想飛,但用盡了全力,他的身形卻紋絲不動。這片空間已經被禁錮,不是隻有世界意誌可以禁錮秋長生,秋長生依然可以讓世界規則聽從他的指令。
“吼!”
冷少寧絕望又憤懣的怒吼,他不怕死,但他卻不願意自己身上的祖巫精魄最終落到秋長生手中。
盡管已經覺醒了祖巫血脈和記憶,但冷少寧依然是原來的冷少寧,那個固執的如同石頭一樣的冷少寧。看上去冷漠無情,總是以保護者和衛國者自居,他絕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整個世界的毀滅。
就算他知道這方世界毀滅之後依然還會新生,但那個新生的世界已經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而新世界的生靈,也不再是他曾經發誓要守護的人民。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禁錮的世界被宏亮遼遠的音波震碎。冷少寧來不及思索,劇烈翻飛的翅膀已經載著他如流星般劃破天空。
他回過頭,隻見到一座如山般巨大的古銅大鍾從天而降,鍾口發出金黃色的佛光,罩向了秋長生。而在古鍾的鍾頂處,柳夕一襲青衣,長發隨風飛舞。
“鎮山河!”
柳夕輕叱,口吐佛音,古銅大鍾黃光大盛,將秋長生整個罩在鍾內,然後“轟隆”一聲巨響,古鍾砸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