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芳菲一聲尖叫,條件反射地擋在權墨冼跟方錦書的跟前。
哪裏知道,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往側麵邁出一步,直奔權墨冼而去。
在淨衣庵時,芳菲也跟著方錦書,一起跟著主持師太習武。她的力氣比方錦書大,身體也比她強壯,並非隻知道張皇失措的弱女子。
這時一看這男子想要傷人,她心頭一急,顧不得他手中拿著的尖刀,眼一閉合身撞了上去,口中叫道:“姑娘快走!”
男子被芳菲撞了一個趔趄,愣了一愣,右手高高舉起刀柄,直直地往芳菲後背插去。
“不!芳菲!”方錦書驚叫出聲。
權墨冼一個箭步上前,右手迅速地握住男子持刀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他並非文弱書生,手上力道比常人大上一些。將行凶男子的手腕扼住,對方便動彈不得。
“啊!”
隻見那男子漲得滿臉通紅,額角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吼道:“權墨冼,你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要你的命!”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尖刀轉了個方向,往權墨冼刺去。
聽了他的話,權墨冼一怔,沉聲道:“我權某人自信,從未冤枉過一個無罪之人!”
原來這個人是衝著權大人來的,芳菲舒了一口氣。但姑娘找權大人辦事,她要護著權大人。
她用頭頂著那男子,手上加力要將他推開。
男子原本也不是習武之人,鬥不過兩個人的力氣。眼看著,手上的刀就要被權墨冼奪去。
但日思夜想的仇敵就在眼前,他哪裏肯甘心?
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大喝一聲,提起右腿,用膝蓋狠狠地踹在芳菲的肚子上。
膝蓋是人最堅硬的地方,而肚子卻是最柔軟之處。這一下,痛得芳菲再也抓不住他,讓他得了自由,隻有手腕還被權墨冼緊緊抓住。
方錦書見狀,顧不得去將芳菲扶起,拿起手邊的銅壺就朝男子扔過去。
受身體的限製,她的力道始終不夠,但準頭卻不會變。這一扔,直接命中男子的腦門,隻聽得“哐當”一聲,銅壺摔落在地。
銅壺中,是芳菲剛燒好還未來得及沏茶的開水。
在扔過去的路上,灑了好些出來,但一多半都澆到了男子的頭上,燙得他哇哇亂叫。被開水澆到的半張臉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啊!你們這對奸夫**!”他跳著腳,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動彈不得的右手,一股邪氣湧上心頭。
他把右手的刀一鬆,左手飛快的接住。在權墨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對著方錦書就甩了出去。
芳菲正準備再撲上去,看見尖刀飛出去的方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姑娘!”她一聲大叫。
從男子出現在亭中,到他將尖刀甩向方錦書,不過才短短盞茶功夫。
事情發生的太快,權墨冼阻止不及,一向鎮定的麵上陡然變了顏色,朝著方錦書的方向望去。
“錦書!”他低喝一聲,暴露了他心頭的緊張。
見他緊張,男子嘿嘿一笑,狀若瘋虎,張口就朝著權墨冼的手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