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個人原本就是衛亦馨杜撰而來，去哪裏請？
“皇祖母，馨兒連他的麵都沒見到。”衛亦馨嘟了嘟嘴，道：“要不怎麼是高人呢？我在讀那些話本子的時候，總以為不問名利，灑然而去的江湖中人是杜撰的，沒想到我竟然就碰見這麼一個。”
“馨兒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他得有理有據，這才信了他。也想著要留他下來替父王效力，怎知道他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我。”
瞧著她委屈的樣子，曹皇後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切會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他既然不願露麵，也不打緊。”曹皇後溫言道：“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衛亦馨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笑道：“皇祖母，馨兒今日進宮，卻是為了旁的事情。”
曹皇後輕輕挑眉，道：“你。”
“皇祖母，馨兒不懂得那麼多。卻知道自打方大人來了之後，這些日子父王麵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曹皇後點點頭，道：“你得沒錯。”
太子還有幾日抵京，而這其中的時間差，正是齊王積蓄力量的時候。有了方孰玉，齊王如虎添翼，局勢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
隻是這些，曹皇後以為衛亦馨年紀必然不懂，便沒有跟她那麼多。她哪裏知道，麵前的人，隻不過是衛亦馨的軀殼罷了。
衛亦馨笑道：“既然方大人如此重要，皇祖母是不是該好好拉攏一下？”她這句話，得有些沒輕沒重。堂堂皇後，一國之母，哪裏需要去拉攏一個朝臣。
但曹皇後聽了，心裏突地一跳。
她本就對利用舊情來要挾方孰玉一事，心生愧疚。衛亦馨這話，卻是到了她的心坎上。
“什麼拉攏？胡八道。”曹皇後輕斥道。
“是馨兒錯話了。”衛亦馨嘻嘻一笑，輕聲道：“我隻是覺得，那位高人將方大人看得如此之重，必然有他的道理。”
“既然方大人來了詹事府，多給些好處令他死心塌地，豈不更好？”
她所的，曹皇後不是沒有想過。
但她是皇後，他是臣子。這個好處，該怎麼給？
更何況，方孰玉已經是齊王麾下的臣子。這無緣無故地，隻會惹來懷疑。
看出曹皇後眼裏的猶疑，衛亦馨道：“馨兒見過方大人膝下的四姑娘，是個難得的大家閨秀，性子也好。”
“隻可惜，她的婚事著實不順。”
提起方錦書，曹皇後的心頭豁然開朗。
太子膝下的郡王，曾經想迎娶方錦書，從而獲得方家助力。幸好郡王在宮中做下醜事，回府後暴斃而亡，否則，還真是件頭疼的事情。
之後，她也聽方錦書定下了褚末，卻又退婚。
大戶人家之間已經過了定的親事，生出這等變故來，背後必然有隱情。
但這些消息，曹皇後也僅僅是聽罷了。
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她和方孰玉有過一段情緣怎能曝光？所以，在有意無意之間，對方家她都一直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