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錦書慎重應了。
關於此事,她沒想過能瞞過心思縝密的權墨冼。
兩人在心裏一直有著這個默契,此時是第一次出來,在言語上達成一致。
撂開此事不談,權墨冼道:“方錦佩,畢竟是你們方家的二房嫡長女。她的事,你看如何處理才好?”
若放任她不理,她的身份遲早會曝光。
亳州,並不是什麼偏僻之地。權墨冼會遇見她,其他人也就能遇見。
方錦書想了想,道:“先將她接出來,我再回去稟明父母親。或許,她就這般隱姓埋名地過一生吧。”
方錦佩落得如此下場,可算她咎由自取。
救她,並不是見她可憐,而是為了方家的未來。
方孰玉如今已經成了齊王府的詹事,是齊王一方的文官領軍人物。和太子一派,在朝堂上時有相爭,互有輸贏。
方錦書不希望,方錦佩這顆被第三方勢力掌控的棋子,有一日會成為要挾方家的把柄。
“行,就交給我。”權墨冼應下此事,道:“我回來之前,在亳州留了人手盯著她。再遣人去一次,將她秘密接出來。”
“我代方家謝過夫君幫手。”方錦書屈膝行了一個福禮。
“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權墨冼不愉,攬過她的腰身貼在自己身前,低頭便吻了下去。
“你……”方錦書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兩手抵在他胸口。
權墨冼不滿地用手拂過她的雙眼,道:“你能不能專心些?”
他的氣息熱烈,侵入她的空間。
手下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方錦書閉上眼睛,心跳加速。
她品嚐起來是如此甘甜,讓權墨冼輕輕擁吻著,舍不得放開。
方錦書推了推他,輕聲道:“這可是在外麵。”
“我,忍不住。”權墨冼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道:“你知道嗎?每時每刻,你都在吸引著我。”
她柔軟的身軀被他這樣抱著,幾乎是緊緊貼著。
方錦書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反應,不由羞紅了臉,捶了捶他的肩頭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了?”
權墨冼低頭看著她,眼裏滿滿是她的倒影。他的語氣,就像在用糖果誘騙無知兒。
這讓她怎麼得出口?
“放開我。”她推了推他的肩。
“不放。”權墨冼耍賴。
“權大人,可是忘了在王府時,你過的話?”方錦書微微眯著眼,道:“你莫非忘了,我‘克夫’?這可是大人您親口的,別怪我賴你。”
她知道他的苦衷,但誰規定女子就一定要體諒男子?為了他的苦肉計,他能,難道還不能讓她計較了?
這件事,她還沒找他算賬。今日,就一並算一算。
權墨冼一窒,他設想過無數次她對此事的反應,唯獨沒有算到她會在此時找他算賬。
“還有。”方錦書用食指戳著他的肩,道:“這次去亳州辦案,你又答應過我什麼?然後呢,你又拿自己作餌了,不是嗎?”
她的句句在理,權墨冼無言以對。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道:“往後不會了。在亳州,我人手有限時間有限,不得不兵行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