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這一鬧,權老夫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過去。見到權夷庭如此懂事,老懷大慰。
權璐趁機笑道:“母親,男人在外麵的事情,就別理會了。我們隻要把後宅管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便是。”
朝堂上的事情,她們有心無力。
方錦書安撫好了權老夫人,將惟靜抱起來哄著,點著她的鼻子笑道:“平日裏,你不是最蠻橫霸道的嗎?怎麼遇到事情了,這般沉不住氣。”
見母親抱著姐姐,惟樸也走過來,張開雙臂搖搖晃晃的要母親抱。
方錦書將他攬過來,一邊腿上放一個,親了親惟樸的臉蛋,表揚他道:“安安好樣的,是我們家的男子漢。”
又對著惟靜道:“你是做姐姐的,可要問弟弟多學著些。”
惟靜也覺得不好意思,的身子挨著方錦書扭來扭去,將腦袋埋在她懷裏就不想出來。
權老夫人笑道:“璐璐,你那兩個孩子也過來一起玩,孩子多了熱鬧。”
“婆婆公公稀罕著呢,成都在一塊,也是不夠。”權璐笑道:“吃了午飯,我就領他們過來。”
如今彭家一家人都住在權府裏,倒也便利的緊。隻是彭家老兩口畢竟也是一家子,並不是經常都在慈恩堂裏。
幾人著話,房中的氣氛和睦起來。
雖然都擔心被困在宣政殿裏的權墨冼,但都壓著自己心頭的那份焦慮,不想把這份憂慮帶給家裏。
惟靜惟樸兩個孩子,也恢複了活潑的性子,可愛的緊。權夷庭懂事的護著他們兩人身邊,一家人其樂融融。
然而正在此時,外麵轟然一聲巨響,震得地麵都好似在顫抖。
惟靜一愣,隨即放聲大哭起來。這次惟樸也被嚇著了,和姐姐一同哇哇大哭。幸好權夷庭非常鎮定,左手拍著妹妹右手拍著弟弟,安慰著兩人。
方錦書霍然起身。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南城那邊。難道,長夏門那裏出了什麼變故?
在她的記憶中,在前世,汝陽王策反了京畿大營的人馬圍困了洛陽城,正是陳兵於長夏門之外。
難道,曆史雖然被改寫,但這一幕仍然出現了?
“這,這是怎麼了?”權老夫人臉色發白,權璐忙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
兩人的心裏,都充滿著對未知的恐懼。
這裏是什麼地方?子腳下,全下的中樞,一向被認為是最安定最富庶之地。然而就在今日,連接出了幾場變故,讓她們十分迷茫。
“母親,大姐,你們先安心休息。”方錦書道:“我出去看看。”
“這麼亂,黑郎媳婦還是別出去了。”
見權老夫人誤會了她的話,方錦書道:“母親放心,我隻是回清影居,安排人手前去打聽。”
“那就好,那就好。”權老夫人連聲道:“你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兒千萬別逞強。”
方錦書應了,硬下心腸不理哭得傷心的龍鳳胎,邁步出房門。
鬆月打了簾子,權夷庭大聲道:“母親放心,我會哄好弟弟妹妹!”
方錦書轉身看著他笑道:“我們庭哥兒,是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