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一章 第一要緊(1 / 3)

“二哥,五哥,羅尚書來了。”李文嵐一頭伸進退步間,壓著聲音急急道。

“羅尚書來了,您得趕緊出去,分家這事,咱們一會兒再。”李文櫟得了機會,急忙用力想掰開李學玨的手。

“我呸!你當我是三歲孩子?羅尚書關我屁事!老子眼裏,就分家是大事!”李學玨還是有幾分聰明的,這會兒他要是識大體了,這家,指定就分不成了,羅尚書關他什麼事?有他什麼好處?

“二叔!”李文櫟急的汗都出來了。

“二伯的對,這會兒分家,確實是大事,二哥勸勸二伯,我去前頭看看。”李文山急急交待了幾句,忙跟著李文嵐三步並作兩步往靈前去了。

李文櫟哎了一聲,又氣又急,“二叔,你今這是怎麼了?翁翁和太婆剛剛咽氣,就算要分家,再怎麼也得等成了服,如今外頭……”

“呸!”李學玨啐李文櫟簡直熟能生巧了,“你當我是傻子?你還當我是傻子?你一直當我是傻子對吧?啊?成了服?不用等成了服,阿娘的嫁妝就被你們搬空了!我告訴你,老子是不使心,老子不傻!一點兒都不傻!分家,現在就分!”

“二叔,沒有這個理兒。”李文櫟都快哭出來了,二叔這是怎麼了,中了邪著了魔還是失心瘋了?趕著這個時候非要分家,哪有這個理兒?這會兒,真要先把翁翁和太婆扔一邊,先分上了家,這簡直是下奇觀,禦史台彈劾的折子還不得滿飛!

“你偷我阿娘的嫁妝,就有這個理兒了?”李學玨一句不讓。

“二叔這是聽了誰的混帳話?太婆的嫁妝,都還在婆台寺外的別莊裏堆著,二叔要是不放心……”李文櫟昏頭漲腦,用盡全力的解釋。

“你二嬸的混帳話,怎麼著?”李學玨撒開了性子,立刻就進入了生熟不忌的狀態。

“……二叔!”李文櫟對上進入生熟不忌狀態的二叔,滿頭大包,無處下口。

李文山送走羅尚書,探頭看了眼,李文櫟還被他二叔揪著,又被啐了一口。

羅尚書剛走,唐尚書被孫子扶著,也來了,李文山趕緊縮頭回去,迎上嚴夫人關切的目光,悄悄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趕緊迎上去盡孝子賢孫之責。

嚴夫人有些不放心,可女眷這邊離不開她,也隻好先放到一邊,老太爺和老夫人一起走了,這話可得好,這場喪禮是大事,她得先顧這頭。

李文櫟被二叔李學玨揪著就是不鬆手,一直揪到黑下來,吊唁的人從稀疏到沒有,也沒鬆手。

李文嵐探頭看了一眼又縮回去,片刻,招手叫李文櫟,“二哥,大伯娘這裏太,站不下人,請二伯到隔壁廂房話。”

李學玨心裏一緊,又立刻挺起胸膛,揪著李文櫟往旁邊廂房過去。

廂房裏,嚴夫人坐在上首,李文山站在父親李學明身邊,徐夫人挨著嚴夫人坐著,郭二太太眼望屋角,渾身別扭的坐在李學明對麵。

“阿娘。”李文櫟一眼看到嚴夫人,差點哭出來。

嚴夫人有幾分疲憊的看了眼李文櫟,就轉向李學玨,“聽五哥兒,你要分家?”

“是!”李學玨這一個是字,的氣壯山河。

徐夫人驚愕的兩根眉毛抬的老高,這個時候鬧著分家,連笑話兒也不敢這麼!

李學明緊皺著眉頭,一隻手撚著胡須,仿佛在用力思索。

這幾年裏裏外外,事事有兒子媳婦操心,他萬事無慮,早就練出了泰山崩而色不變的養氣功夫。

“阿娘,二叔黃氏把太婆的嫁妝搬到她和您私庫裏去了,還是聽府裏的管事婆子的,阿娘,得查清楚,這到底是誰嚼的舌頭根子,查出來全部攆出去……”李文櫟急急接道,他真是氣壞了。

“老二,阿爹阿娘屍骨未寒,這會兒就要分家,是不是不大妥當?”嚴夫人打斷了李文櫟的話,更沒理會他,他再次讓她失望的不想多看他。

“妥當?等你把阿娘的嫁妝搬空,就妥當了是吧?”

嚴夫人語氣和緩,李學玨的氣勢就上去了。

“阿娘,你聽聽二叔這話,這簡直是……”胡八道幾個字,李文櫟沒敢出口,“都是無中生有的事,哪有現在就分家的?伯府的臉麵……”

“沒有伯府了。”嚴夫人再次打斷了李文櫟的話,看向李文山,“山哥兒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