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幹笑著拱了拱手,“不敢當,姑娘別怪我多事就行了。明州魚龍混雜,姑娘這樣的耿直性子,還要多加心。就此別過。”
徐煥告辭的極其幹脆,拱著手,轉身就要走。
“等等!”薑尚文急上前一步,拉倒沒敢伸手拉徐煥,隻一步竄前,攔在徐煥麵前,“徐爺數次援手,還沒請教貴姓……”
徐煥看向她的眼神簡直都有幾分呆滯了,清柳低下了頭,她想捂臉,明葉擰著脖子看旁邊的店鋪招牌,她沒聽到,薑尚武咯一聲笑出了聲。
薑尚文一句貴姓出口,就意識到自己昏了頭,頓時一張臉漲的通紅。
“我姓徐,雙人徐,這明州城認識我的人隻怕不少,算不上援手,姑娘別介意,別過。”趁著薑尚文滿臉通紅尷尬無比的空兒,徐煥飛快交待了幾句,轉身幾步,就混入人群中。
薑尚文張嘴想哎,想沒能叫出聲,剛才她那一問,實在太丟人了。
徐煥走遠了,薑尚武總算能捧著肚子大笑了,“徐爺,您貴姓,姐,你……”
“閉嘴!”薑尚文滿臉紅漲還沒褪下,被薑尚武這一句話笑的一張臉簡直紫漲了。
“回去吧。”薑尚文連給薑尚武一巴掌的心情都沒了,一個轉身,連走帶跑,落荒而逃一般,往城裏回去。
城裏徐宅,偏在後園一角的一間暖閣裏,駱先生隻有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膝蓋,正恭敬的和霍老太太著話,“那大姑娘問我爭產那樁案子,我才知道大姑娘遇到了徐爺這件事,出來之後,就找機會問了清柳和明葉幾句,之後又留心了幾。”
駱先生瞄了眼聽的十分專注的霍老太太。
“是大姑娘從那在東錢湖邊上見過徐爺一回,就一直想再遇到徐爺,爭產那件事之後,大姑娘的法,是什麼也得當麵謝一句,隻是,屢次巧遇,都不順當,大姑娘前兒在靈山寺布施了三千銀子,又給寺中僧眾每人添了兩套衣履。”
“別的寺院呢?”霍老太太問了句。
“先布施的靈山寺,之後又布施了幾家寺院,大姑娘來前,爺交待過,多做善事。”駱先生忙欠身答道。
“唉。”好半,霍老太太歎了口氣,看著駱先生道:“先生是自看著大姑娘長大的,你來找我這一趟,這意思,我懂,你這麼一,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唉。”駱先生點著頭,跟著歎了口氣,他就是懂了,才愁的簡直要睡不著覺了。
“歡哥兒是解元,已經定下了過了年就啟程,進京春闈,大姐兒這心思,別的都不提,隻歡哥兒要春闈入仕這一條,這不行啊。”
霍老太太的話直接幹脆。
“我也是這麼想。”駱先生連連點頭,“徐爺春闈入仕這件事……不這事要不要緊,這是大姑娘的心思,大姑娘也真是……唉,我也是……”
駱先生看著霍老太太,一臉苦笑,“老太太,我來這一趟,不是求成,這是笑話兒,我來,是想找老太太討個主意,怎麼打消大姑娘這份妄心,這事我斟酌過不知道多少回,要是這會兒勸大姑娘徐爺春闈入仕這樣的話,隻怕大姑娘立時就得惱了,她可不承認她有這心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