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堅定的神情,頗有壯士斷腕、視死如歸的味道。
唉,冤家啊冤家,偏偏這個冤家是自己養大的。無論他現在如何威脅她,她似乎都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她這般,他能奈她何?
這幾次的交手充分的證明:不能!
思緒間,秦琛慢慢的坐起來,盤腿坐在床上,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這眼神越來越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連翹有點心虛,率先偏了眼,心中忐忑著夢話中她到底透露了多少?畢竟,這個男人出牌總喜歡留一手,也不知方才他是不是有所保留?
“最後問你一次,你果真死也不去?”
“是,死也不去。”
“好,很好。”
語畢,秦琛修長的胳膊快速展開,一把將一直長跪在床邊防著他的女人提上了床,然後將她推倒,很快他便附了上去,壓住了她。
“秦琛,你瘋了。放開,你放開我。”
她手腳並用,掙紮得厲害。
他當仁不讓,束縛住她所有的動作,喝道:“連翹,你再動試試?”語畢,他還故意用身體頂了頂她。
這份威脅,有幾分狂妄,有幾分輕挑。
她不是小孩子了,是一個母親了,非常明白現在抵在自己腿上的東西代表了什麼。
可是,他再怎麼無恥威脅,她總不能以同樣的手段來無恥的威脅他吧。
於是,連翹聰明的選擇一動不動。
秦琛這才滿意,說:“其實,你不去上香也不是不可,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隻要不再執著的要她去上香,什麼辦法都成。
“昨天,佛光寺一個大師開解了我許多,我覺得他的話不錯。”
“什麼話?”她現在唯願身上的男人快點將話講完,快點放過她。
“他說,不防放下那盞長明燈,尋找另外的明燈。”
雖然不明白秦琛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件事,但連翹隻覺得那大師果然是神人。隻要秦琛放下那盞長明燈,想當然便再也不會逼她去上那狗血的香了。於是她連連點頭,“我也覺得大師的話非常有道理。”
男人頗是古怪的看著她,問:“你也這麼認為?”
“對對對,我萬分讚同。”
“那……很好。”說話間,男人的大手開始去解她的睡衣。
“秦琛。”她一把拽住他不規矩的手,問:“你做什麼?”
“你不是讚同嗎?”
“讚同?我讚同什麼了?”她的腦袋有點懵,感覺和身上的男人不在一個頻道,是以再度解釋:“我隻是讚同了大師的話啊。”
“是啊。你讚同大師的話不就對了?”
“對什麼對?”她怎麼感覺有點雞同鴨講呢。
“因為大師告訴我,在哪裏跌倒就要在哪裏爬起來。我想了想,如果當初不是你那麼狠心,如今那孩子應該也有四歲了,肯定都會叫我‘爸爸’了。既然你剝奪了我當爸爸的機會,那現在我便要奪回來,奪回那盞本應屬於我的明燈……”
神馬?
明燈?
是孩子?
這是個什麼算法?
這是幾個意思?
神經病吧這是!
大師的話他能理解成這樣?
真乃神人也!
連翹在震驚中沒有覺察到男人已解開了她的睡衣。等感覺身上一陣冰涼時,她才回神。
男人幽黑的眸泛起了層層波瀾,不再似方才深不可測、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