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ip病房。

秦琛一進房就將房門用腳給勾上了,然後‘砰’的一聲房門關得嚴實。

“秦琛,你幹嘛。”她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再度用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背,說:“再不放我下來,我真要吐了。”

這個霸道的男人一路扛著她,哪怕乘電梯也無視別人的眼光。

‘啪’的一聲,秦琛將她扔在了病床,接著對她來了個床咚,阻止她幾將溜下去的舉動。

這姿勢也太過暖昧了些,連翹用她那可憐的又不怎麼敢出力的手抵著他的胸,說:“死遠點。”

他隻是用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她,其內已無方才的暴虐、冷冽,倒像有滿天的星子映在其中。

“秦琛,聽到沒,死遠點。”

她話落,他便伸出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然後低頭,準確的攫取她的紅唇。

感覺到她的抵抗,他也不惱,而是駕輕就熟的伸手撓向她的腰窩。果然,她受不住這癢癢肉處的輕觸,‘哈’聲還沒笑出,便被他深深吻住。

這個男人真是……真是越來越無恥了,什麼手段都能用上。

間隙中,她‘唔唔唔……死開’的聲音早就淹沒在男人的深吻之中。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將他堂堂帝國總裁的辛秘就像倒豆子似的往外倒。這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節奏嗎?那還了得。

雖然她方才護著他的舉動讓他心生歡喜,但……

一半歡喜一半惱啊。

男人沉浸在懲罰式的接吻中,連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背,“唔唔唔……出不了氣了……病態……放開……”

男人終於從惱怒中回神,放了她。趁她呼吸之際,他略帶溫熱的唇一一輕點她的額頭、鼻端。最後才將頭窩在她的頸窩處。

“什麼叫醉酒後硬不起來?”

連翹還在拚命的咳嗽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在聽到他的問話時,咳嗽越發的厲害了。

“你知不知道,未經本人同意就將他人私隱公之於眾,這是有違法律、道德的行為?”

說話間,男人抬頭,漆黑的眸注視著被牢牢箍在懷中的女人。

可能是咳嗽得厲害了,眼淚都咳出來了,漂亮的桃花眼就似那綻開的桃花染上了一層水汽般的朦朧,我見猶憐。

秦琛不覺低頭,唇輕輕的觸著她的眼睛。

這小女人真是讓他欲愛不能、欲恨不能。既想狠狠的懲罰她,又想狠狠的寵愛她。

由於方才憋氣太久,她雖然不再咳嗽,但胸口卻仍舊在大幅度的起伏,男人看著看著,眼色就變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懲罰你這種不尊重他人辛秘的行為?”

“秦琛,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是為了讓你盡快擺脫嫌疑不是?”

“早擺脫、晚擺脫都一個樣,用不上你好心。報警不就成了?”說話間,他用鼻子輕觸她的鼻子,說:“給你一個機會,說個令我滿意的懲罰方式,否則我就自己動手了。”

終究做過三年夫妻,男人眼中的色彩,她再懂不過。心由不得一顫。

在知道雲珊根本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在知道雲業也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後,她已不再似原來那般抵抗他的親熱了。但,似乎也做不到這麼快的就接受他。

“給你五秒鍾時間,如果不說,我就以我的方式懲罰你。”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似大提琴那低沉的音律,一下一下的拔弄著她的心弦。

“五……四……三……”

男人的‘二’字還沒說出口,突兀的電話鈴音響了起來。男人眉頭一皺,不理睬,繼續說:“二……”

連翹覺得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於是推著他,說:“快,接電話。”

“不要。”

“快點,也許有什麼急事。”

“不管什麼急事,明天再說。”

明天?

連翹的臉差不多都綠了。

她當然知道男人會怎麼懲罰她,隻是她現在仍舊接受不了啊。但這個男人的蠻勁上來,她肯定不是對手。

於是,在男人還沒有數‘一’前,她動作極快的從男人懷中掏出手機,一看,顯示著‘母親’二字。

“是秦媽媽的。”她說。

秦琛恁手機鈴聲響徹房間,並不伸手接電話。

“快呀,也許秦媽媽有急事。”連翹催促著,然後不經他同意就滑開,接聽。

秦琛頗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終於伸手接過電話。

“怎麼了?”

連翹恍惚聽到電話那一端說了些‘摔了,起不來’等話,心口不覺一緊。

男人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起身,不再壓著連翹。說:“我馬上過來。”

其實她也想去看看秦葉心怡的。可是……

算了吧,她去了隻會給秦葉心怡添堵。

秦葉心怡這次沒將她趕出秦氏、趕出江州,心裏不定有多恨呢。

連翹思緒間,男人匆匆忙忙向病房外走去。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對她說:“乖乖的給我住在這裏,不經我允許不能出院。”

霸道。

手都撤線一個星期了,都能下水了,還住著幹嘛?

連翹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秦琛,行至樓下,早有安丞守候在車旁。

上車後,男人問:“路易斯那邊的情形怎麼樣?”

安丞回答,“應該隻是簡單的過境。”

“嗯,很好,給我盯牢了。如果隻是簡單過境,那就暫且放他一條生路。如果他另有打算,那就不介意他克死異鄉。”

“是,總裁。”

“這醫院外圍的保鏢再增加一些。”

“是。”

站在18樓,看著黑色lykan車遠去,連翹無趣的蹦上病床,輾轉反側兩下後,實在無趣的她決定去看望秦父。

秦父的病房在另外一棟樓,那棟樓離她的住院樓不遠。

一如以往,她呆在那裏說了許多話,然後親自替秦父按摩、翻身,隻將自己累得滿頭汗,這才離開。

可能是累了,一回病房,她倒床便睡,居然也就那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