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受傷,二年級的比賽暫時安排到最後,先進行其它年級的水中大戰比賽。
校醫務室。
校醫正在給顧念處理傷口,還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再狠一點,舌頭都可以咬斷了。你們怎麼當父母的?”
這一下,韓美珍哭得更厲害了。
“成了,別哭了。”顧天佑煩燥的說。
“我,我心疼我的兒子,為什麼不能哭?哪像你,眼中沒有我們母子倆,鐵石心腸啊你。還為別人說話。你,你是不是還心心念念的不忘你那個學妹啊?”
“韓美珍。”
顧天佑惱了,伸手抓住了韓美珍的胳膊。
韓美珍嚇了一跳,胳膊也被抓痛了,想掙紮卻掙紮不開,她急了,“放開我,顧天佑,你放開我。”
“韓美珍,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你還不嫌丟臉嗎?”
看著一臉暗色的顧天佑,韓美珍還是有些寒磣的,“我,我……”
“你說連翹嫉妒你。但你看看你,你的眼中的嫉妒寫得是那麼的明顯,你的行為也刻著嫉妒兩個字。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是你推倒了念念然後嫁禍到連翹的身上,目的就是希望我厭惡她、反感她?”
韓美珍一愣,接著死勁的拍打著顧天佑的手,怒道:“顧天佑,你不是人。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汙蔑我。汙蔑我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就算兒子不是你推的,但你今天的行為比推了兒子還要惡毒三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教育你的兒子,等你兒子長大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韓美珍也知道應該不是連翹推的顧念。但她知道丈夫的心底終究有連翹的一片位置,哪怕丈夫恪守著原則不去違悖當初婚禮的誓言,但她就是不舒服,特別是丈夫看到連翹時的眼神令她特別的不舒服。於是她就想找連翹的茬,給連翹添添堵。
丈夫說得對,她今天的所做所為被兒子看到了,兒子心裏會怎麼想她這個母親?
念及此,韓美珍心底泛起絲絲苦澀,也泛起絲絲後悔。
可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也隻有一錯到底了。她苦笑出聲,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卻要相信她?”
“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不說她小時候敢做敢當。隻說現在,她也是個母親。當了母親的人,是不會狠心出手傷害別的孩子的。”
韓美珍的心一顫,問:“那你幹嘛還要說我傷了我們念念。”
“你傷的不是念念的身,而是念念的心。”
韓美珍身體一震,看著不遠處正在處理傷口的兒子。看到兒子看她的眼神,心裏一時間是五味陳雜。
秦琛、連翹、不悔等在醫務室外。
不悔換了件粉紅的連體泳衣,頭上戴著小小的王冠,擔心她冷,秦琛專門找了件厚實的外套替她罩著。她呢,隻雙手抱著秦琛的腿,問:“爸爸,顧念的傷不重吧,他等會還要和我一起參加水中大戰呢。我們兩個商量好了,先聯手一起對付別人,等把其他的人都幹掉了,我們再來爭個高低。”
秦琛揉著小家夥的腦袋,說:“顧念的嘴受傷了,就算處理好了,估計也不能參加比賽了。你不如再想想別的辦法,和別的小朋友先結盟。”
“好可惜。”不悔遺憾的說。
正說著話,顧天佑抱著顧念,後麵跟著韓美珍,一家三口出來了。
顧念的傷口處理了,說話雖然還是有點困難,但好歹能說了,他看著連翹,說:“阿姨,我把剛才的事都告訴媽媽了,謝謝你扶我。”
連翹一笑,說:“沒事。以後注意些,遊泳館中水多、路滑,不要到處亂跑。”
“知道了,阿姨。”
“翹翹,謝謝。”顧天佑說。
“沒事,應該的。”
韓美珍在後緊攥著拳頭,磨蹭了一下才上前,說:“對……對不起。我,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你和念念,所以,所以……”
連翹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這眼神頗磣人,韓美珍有些慌亂,隻一個逕的又說:“念念嘴中當時在出血,我就急了,一個激動就冤枉了你,對不起。”
連翹這才開口說:“因為顧念,你一時慌亂失了分寸可以理解。沒事了,走吧,孩子們還要比賽。”在孩子們的麵前,她不想和韓美珍去理論那什麼‘嫉妒’何來。
顧念看到不悔,已經溜下了顧天佑的懷抱,他非常遺憾的說:“不悔,我下不了水了。幫不了你了。”
“不要緊。我再找另外的同盟軍。如果我贏了,獎牌給你。”
“真的?”
“嗯。”
“嘿。你肯定能贏。你爸爸那麼厲害,比我爸爸厲害多了。走,我帶你去找同盟軍,我和他說好了的……”
她兒子居然直白說人家的爸爸比自己的爸爸厲害?
連一個孩子都看得出來,那她剛才演的那一出會被多少人笑話?
連翹又怎麼可能覷覦一個比自己丈夫都要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