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秦琛醒來。
知道燕七的決定後,他沒有反對,倒是安慰著燕七,“盡力就好。”
然後,秦琛傳金律師前來。
鍾粹樓,書房。
秦琛、燕七、齊言、楚楠、安丞、金律師都在。
秦琛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要你們向我保證,你們要保匪匪母子三人平安……”
‘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連翹衝了進來,打斷了秦琛後麵要說的話,她直視著秦琛,說:“休想,休想甩了我們三個,你一拍屁股走人。老師沒有教過你嗎,一年級的時候老師教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匪匪。”
“不要告訴我,你這是在交待遺言。我不要聽到任何遺言。你的女兒你自己養,你的兒子你自己養,我不會幫你養的。如果你死了,我和你一起。如果你不答應我和你一起,好,你死後我就去嫁人,我嫁給小白,再或者我去拆散顧天佑、韓美珍,總而言之我不會守寡。我也不會替你養兒子、養女兒。”
燕七、齊言麵麵相覷,秦琛臉上像被澆灌了水泥般的暗灰一片,擺手,示意一眾人先出去。
等金律師他們都出去了,他才對著連翹招了招手。
看著男人臉上那冰天雪地般的涼意,連翹知道男人生氣了,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一步之遙,她又站定,很是委屈的看著他。
他伸手一把就拉住了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琛,你的腿。”
男人雖然醒了,但並沒有力氣走路,所以隻能坐在輪椅上。
連翹在女人中算高的,但男人更高。哪怕她坐在他的腿上,視線仍舊比他要低上那麼一點,還得微仰著頭看著他的眼。
“匪匪,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連翹有點懵,“什麼?”
“你才說,要再嫁人?”男人提醒。
連翹點頭,“真的。”
“你敢!”男人說話間,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
真痛,但至少表示男人還活著。因了這痛,她心裏無限的歡喜。她抻手箍著他的脖子,說:“除非,你讓我和你一起死。否則,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從不失言。”
“你生是我秦琛的人,死是我秦琛的鬼。你要敢嫁給另外的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不怕鬼,我是無神論者。”
“你……”
“要想我不嫁第二人,那你就不要想著交待什麼遺言。你要想著怎麼治好病,怎麼帶著你的小寶貝去湖州釣冰魚、滑雪、溜冰。”
書房外,齊言、燕七負著手走過來、走過去,而金律師、安丞則一起在看一些文件。倒是楚楠,隻看著外麵的景色發著呆。
秦琛剛才的話大有遺言之嫌,難道真的……
隨著穿著一襲藍紅相交的校服的小家夥一蹦一跳的跑進了院子,楚楠的眼睛一亮,迎到門口,說:“小寶貝兒,放學了!”
“楚叔叔好。咦,齊伯伯、燕叔叔、金伯伯、安叔叔,你們都在,你們好。”
“小寶貝好啊。”眾人齊聲打著招呼。
楚楠已經抱起了不悔,問:“小寶貝兒,怎麼瘦了?”
雖然小丫頭每天仍舊笑嘻嘻的,但爸爸沒有醒,五天了,她擔心,吃得不多,當然就瘦了。如晦腹誹著,說:“不悔,下來,去看爸爸。”
“你爸爸在書房。”楚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