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在會議室的時間頗長,走出來的時候臉上似乎有著鬱鬱寡歡,其餘的人看到了,隻以為她是被當眾下課了。
芭比娃娃越發的得了意,說了聲‘活該’。
連翹不以為意,隻是一笑。
步出st獵鷹集團的時候,連翹還有點恍惚。
她給lucas的答複是:我再考慮考慮。
她來求職並不是真心想要這個工作,她隻是想在離君臨集團最近的地方守到小獸。
如果當公關部的經理,那個責任就有點大了。
思緒間,她恍惚看到對麵的君臨集團,男人慣用的黑色lykan正停在辦公樓前。連翹一怔,秦琛今天來上班了?
接著,便見男人邁出了車子。然後男人彎腰,從車上抱出了個什麼。
好像是個……
孩子?!
連翹的眼睛一黑,急忙向前走了兩步想看清楚。
一輛車呼嘯而至,正好擋在了她的麵前。再接著尖銳的刹車聲響起,司機搖開窗戶,對著連翹怒斥,“找死啊,長眼睛了沒?看好路。”
連翹說了聲‘對不起’後,急忙繞過車子往君臨集團方向追了兩步,卻隻看到男人的背影。
不過,那趴在男人肩膀上的一個胖乎乎的小腦袋她還是看清楚了的。閃著一雙亮晶晶的和秦琛幾乎一模一樣的鳳眸。還有,他伸著自己的小胖手指在口中不停的吮著。他似乎看到她了,還流著口水的朝著她咧嘴一笑。
就像利箭突然擊穿了她的心髒似的,連翹的心‘怦怦怦’的跳了起來,感覺那裏空了一片,風一陣陣的吹得那裏生疼生疼的。
小獸,是你嗎?
小獸!
連翹在君臨集團辦公大樓附近轉悠了半天,男人始終沒有出來。
她很想衝進去問男人,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他們的小獸?
可是,以什麼身份呢?
以小獸媽媽的身份去問?
她現在拋夫棄女的,能算一個合格的媽媽嗎?
男人看她就像看陌生人似的,會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嗎?
連翹煩躁的摸了摸腦袋,最後,她掏出電話,拔通,說:“lucas,我決定接受貴公司的邀請,擔任貴公司公關部經理一職。不過,我有個條件……”
st獵鷹集團和君臨集團是鄰居,兩家老總似乎認識且友好,友好到了可以出借私人機場的地步。那業務上的往來必然多極。
她做為公關部的經理,想必有進出君臨集團的機會。
哪怕是陌生人,但她以st獵鷹集團公關部經理的身份和君臨集團接觸的話,想必就能接觸到那個小奶嬰。
君臨集團。
頂層,總裁辦公室。
秦琛從望遠鏡中看著在辦公樓前徘徊不定的女人,冷哼了一聲。然後,他看向一旁正在撕著紙張玩的小奶嬰。
“你的媽媽從來自以為是,她想的是什麼她就認定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要想她徹底的改變這種自以為是、沒心沒肺,小獸啊,我們爺倆還得努力才成啊。”
撕著紙張的小獸笑眯眯的看著秦琛,搖著小手,“力……力……”
男人‘謔謔’的笑了,再度通過望遠鏡觀察女人。
如果,她現在衝進來問他小獸是不是她的?
他想,他會告訴她:是她的,是他們的小獸。
但是……
看著轉身遠去的女人,男人眼睛一黯:欠教訓,你給我等著,錯過這個機會,再問就難了!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進來的是安丞,他說:“總裁,lucas打來了電話,說大小姐已經同意擔任公關部經理一職。”
“嗯。”秦琛胸有成竹的點頭。又說:“lucas在招聘現場公然調戲他主子的老婆,告訴他,減薪半年。”
安丞握拳至唇邊,笑道:“是。”
“前番那個關於開發y國江州旅遊市場的合同,拿去給lucas。”
“是,總裁。哦,對了,總裁,大小姐和安相現在住在綠茵小區。租房給他們的是蘇芙。”
秦琛問:“你去看過安相了?”
安丞眼中有著愧疚、自責,說:“我不是個好哥哥。”
安相雖然失蹤那麼多年,但那麼大個人了也不笨,且帳中分紅未動分毫,所以他一直沒想著會出事。他一直以為安相的玩性大,玩得忘了歸家。
沒想到,安相被人在記憶上動了手腳丟到了非洲,然後在非洲又被人賣了當了奴隸。如果不是巧巧碰到大小姐,他這個弟弟也許一輩子就丟到非洲了。
“你有沒有想過,安相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秦琛問。
“我想了想,按安相被丟到非洲的年限來算,正好是大小姐被雲瑚栽贓綁架的那一年的事,所以應該和雲瑚有關,再或者說應該和那個在暗中幫助雲瑚的人有關。”
安丞是他秦琛親自教導出來的人,思路敏捷已非同一般人。秦琛讚賞的說:“你說,那個幫助雲瑚的人,可能是誰?”
“這我可就分析不出來了。可恨雲瑚,總以條件要挾,不願意透露那人半分消息。”
半年時間過去了,雲瑚的兒子早斷了奶,已然送出監獄,現在由雲千裏撫養。監獄中,雲瑚不再是哺乳期,再也沒有了舒適的單間。自從進了大間後,據聞被人整得特別的慘。有故意搶了她的飯的,有故意將工作都壓在她頭上做的,有有事沒事就打她一頓出氣的,還有懲罰她不許睡覺的,更可怕的是雲瑚有點容貌,再加上一直沒吃什麼苦,長得細皮嫩肉的,很快就成了那些個寂寞空虛冷的獄霸們猥一褻的主要對象。隻要她一個反抗,必被揍得特別的慘。
可以說,她現在的生活就是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