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顧清果順產下一男嬰,葉家兩老高興得闔不攏嘴,替男嬰取名葉珂。
同樣的時間,總統大選白熾化。
到底誰將擔任總統,無論是網上的支持率還是現實的支持率,不是昨天顧南山多出秦琛一、兩個百分點,就是今天秦琛多出顧南山一、兩個百分點。
至十月中旬,y國32州中,秦琛獨攬七州,顧南山當仁不讓攬下九州。剩下的十六州,他們二人將分別做演講拉票。
聖誕前夕,秦琛再度克下兩州,而顧南山未有絲毫漲進。秦琛支持率明顯高出顧南山五個百分點。
葉府,席開百桌以祝葉珂百日宴。
宴客大廳一派忙碌,樓上,顧清果卻是緊張的握著手機走來走去,她在等,等一個消息。
隨著電話響起,她急忙將手機滑開,“喂。”
“……”
“怎麼?還是弄不到?”
“……”
“我給了你們那麼多錢,一根頭發都弄不到,你們怎麼不去死?”語畢,她直接掛了電話。
葉珂出世,她本該欣喜,但看到葉珂的長相後,她不是不失望的。
在她的想像中,葉珂至少會擁有一如男人般的鳳眸,再或者至少要擁有秦府男人特有的長相。比如說,就像小獸那個樣子才是。
她曾經無比的嫉妒,嫉妒小獸的長相,將她兒子的長相給事先占了去。她甚至於想,她的兒子出生後要比小獸還要像男人,無論是麵貌、神、形都要像個十足十,一定要把小獸給比下去。
但是,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葉珂出生,不但沒鳳眸,其長相也不似秦府的人。最奇特的是葉珂的長相神似葉老夫人,隨著其眉眼日漸展開,竟是越來越像。
有一日,葉老夫人將自己小時候的相片拿出來和葉珂做對比,接著笑嗬嗬的說:“像,你瞅瞅,真有意思。”
當事時,她看著相片,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
後來,她偷偷上網查了查,秦琛算葉府的外孫,大抵上他的後代也會有長相神似外祖母、外祖父的,雖然這個概率不大,但總歸存在。
她這才安了心。
可是,一想到男人從來不承認這孩子是他的,她的心又提了起來。首先,從長相上就確實說不過去。如果說葉珂是葉家的,那十個人有十個信。但如果說葉珂其實是秦琛的,嗬,說出去估計沒人信。於是,她想辦法找了些私人偵探社,希望這些私人偵探能夠搞到秦琛的哪怕是一根頭發也好。她要做一份dna,一份秦琛和這個孩子的dna,她要在秦琛最後和父親做辯論的時候將這份dna鑒定書扔到秦琛的臉上,讓天下所有的人唾棄他秦琛,唾棄秦琛的薄情寡義。
她也想過,到時候她會攬下所有的過錯,無論是和葉心軒的婚姻還是那場記者發布會上的謊話連篇,她都會獨自攬下來,說她是瞞著葉心軒和秦琛搞到了一起,說她對不起葉心軒,說她對不起父親瞞著父親玩了場婚內出一軌。
哪怕她的名聲臭了,但隻要父親能夠當選上總統就成。
現在,之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父親必須保住總統的位置,能夠連任總統。
但是,這麼長時間,沒有一個偵探社傳來好消息。
不說男人從前保鏢成群,隻說他現在有可能當上總統的人那便是用的餐具都會合理的處置,哪怕是口水都搞不到一星半點。要想搞到頭發那是何其的難。
弄不到dna,如何掰倒秦琛以助父親一臂之力?
她抓起手機,再度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經接通,她問:“哥,你到了嗎?”
父親現在正在競選敏感時期,這種人情往來的場合不宜出席。哥哥來是一樣的,為她長臉、撐腰。同時,她想用她哥的一些特權看能不能做成dna。
“好的,哥,我明白,我不會胡鬧。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後,顧清果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她姑姑顧南屏的。一如既往,電話打不通。
自從那天連翹在電話中說可以打電話問姑姑以求證孩子一事,她就給她姑姑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惜的是一直打不通。
顧清果惱得恨不能將電話擲到地上,但想著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她忍了又忍,輕輕的放下了手機。
走到穿衣鏡前,顧清果仔細的整理著自己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