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如晦緩緩的講述著一切,陸誌傑不覺長吸一口涼氣,他當總裁多年,殺伐也算果斷。但如眼前之人心機之深、布局之久,他卻得自歎不如。
而不悔呢,和眼前之人的默契已到了不用言語交流的境地。
他自認最懂不悔,但比起眼前人差了卻不是一星半點。
陸誌傑五味陳雜間,顧念“嘖嘖嘖”的摸著頭,說:“好在我沒出生在皇宮,這要是出生在皇宮,以我這性子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連自己的孫女都可以殺啊。誒,如果那個老匹夫對美娜那個小妞又舍不得下手這可該怎麼辦?”
如晦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十年,如果我還摸不透老匹夫的想法的話,這隱忍的十年就都當喂了狗了,也可以說我這十年都白活了。”
“所以,你大張旗鼓的說在冰花節要給我一個驚喜,讓我以為你是要和我定婚。但這些話你統統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我父親、我爺爺聽的?”問著話,又一個房間的門拉開,出現在如晦、陸誌傑等人麵前的人正是美娜。
看到美娜,如晦並不吃驚,而是微微笑了,說:“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事情仍舊要回放。
美娜邀請不悔去Z國酒館,不悔就在暗中做了安排,這個安排就是陸誌傑。
顧念清晰的監測到不悔的VIP病室被監控,所以VIP病室中發生的一切更多可以說是演戲,特別是氣走陸誌傑的那一幕演得十分逼真。顯得不悔睚眥必報、不肯吃虧外加真愛上了亞瑟,陸誌傑為此苦惱不已。
自此,陸誌傑每日醉酒,說白了那也是演給那些監視著他們的人看的。
陸誌傑醉酒是假,暗中處理著不悔交待的事是真。
那一日,趁美娜進了酒館,陸誌傑在美娜的車上動了手腳。當然,他身上事先佩戴有雲業予他的屏蔽儀,可以在道路城市監控上非常輕易的過濾掉他動手腳的那一幕。
然後,不悔在和美娜吃飯喝酒的同時,將早就準備好的藥下到了美娜的酒中。這種藥無色無味,和酒融成一體,輕易分辨不出來。而且它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造成人的假死。
所以,無論那天美娜出不出車禍,必‘死’無疑。且為了保證她的‘自然死亡’,陸誌傑當事時一直跟蹤在她的車後。她出事,最好。她不出事,他也會製造車禍現場。
一切,天衣無縫。
一旦醫生認定美娜死亡,後麵那就又是陸誌傑的事了。
真正下葬的人不是美娜,真正的美娜一直就被陸誌傑保護在伊麗莎白酒店。
美娜在這個期間試圖逃走,陸誌傑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陸誌傑更是告訴她,如果她願意安靜的等,會等來一個驚天秘密。
知道逃不掉,又見陸誌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美娜開始安靜的在這裏等,沒想到果然等來一個驚天秘密。
她剛才在房中已聽到了一切……
美娜眼中噙著淺濕,問:“你說,十三年前,製造宮中流言蜚語的人是我的爺爺?”
如晦微微歎了歎,說:“我知道,你爺爺、父親對你說那些流言蜚語的製造者是芬頓家族。”
美娜又上前一步,又問:“你說,十三年前將你沉湖的是我的爺爺?”
如晦說:“我親身經曆,親眼目睹。”
“你的記憶沒有被篡改?”
“我催眠了我自己,恁誰也篡改不了我的記憶。”
“那麼,紅豆香?”
顧念‘咦’了一聲,問:“什麼紅豆香?”
如晦說:“那是一種奇香,在R國也被稱為情毒。若有人在受它熏陶之時突然醒來,那人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一定會成為他終身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