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一路狂追,那人對地形顯得很是熟悉,雖然受了傷,但絲毫不影響奔跑的速度,幾個靈巧的跳躍,差點讓憐惜失了目標,這樣憐惜大吃一驚,女媧國有如此身手的人屈指可數,難道是大梁國的人?安如月隨行她也是剛知道,本來想先暗中探探紅玉的心思,可還沒等她問,歐陽元修就找上門,讓她不要壞了他的好事,不然,就將她無法啟齒的事告訴給紅玉。憐惜很糾結,也很憤怒,可她卻不得不遵從,因為她是女媧國的聖女,有她應該要肩負起的責任。
眼看那人就要閃進前麵那片密林之中,想要抓住他的可能性就越發的少了,憐惜足下一登猛得跳躍起來,手裏已飛出一顆類似於煙霧彈的藥丸,奪目的藍光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落在前麵奔跑的人麵前,然後驟然綻放出一團濃霧將人整個包裹了起來,濃霧裏迷香也在瞬間彌漫開來。
“這回我看你往哪兒逃!”憐惜咬牙恨聲道,下一秒卻驚愕地大吃一驚“……咦?人呢?人呢!”
濃霧散去,地上什麼也沒有,連個人影都沒有。憐惜隻覺得背脊處一陣發涼,她的迭迷香從末失手過,這人,到底是誰?
失了片刻神,憐惜猛得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急忙奔回紅玉的房屋,哪裏還有紅玉的影子,一時間竟傻在了那裏,連屋裏來了人也沒感覺到。
“聖女公主呢?”歐陽元修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質問“你把她藏哪了?朕說過的話你是不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憐惜沉默著,隱含著恥辱因為她甚至不知道是誰擄走了紅玉,這對她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還沒有誰可以在她手裏逃掉過,除了紅玉。這樣對她來說即恥辱又尷尬的事讓她無法開口向歐陽元修解釋什麼,她隻能等待歐陽元修的怒火平息才去請命。
歐陽羽捧著一大把鮮花興致盎然地跑進來,一見屋裏站著的兩個人,頓時愣了下“……父皇,玉女,你們也在這?兒臣是……雅園的花開了兒臣想著聖女公主可能喜歡就,就采摘了些,兒臣不知父皇和玉女也在這裏,兒臣,兒臣……”
歐陽元修煩燥地揉了揉額頭,因為歐陽羽突然進門停下來的話題堵在胸口讓他急需一個發泄口,而歐陽羽顯然正撞槍口“整日裏不思進取,將心思都花在這些個事情上,怎能堪當大業!還不給朕退下,祈福聖典之前不準給朕出來,好好將《子錄書語》抄寫百遍!”
歐陽羽驚愕地張著嘴,委屈地耷拉著眼角,《子錄書語》他可是學了三年才學完的,現在竟然要抄百遍,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雖然知道父皇是因為聖女主動邀請他生氣,但這樣的打擊報複也太明顯、太嚴厲了吧!
“是,父皇。”歐陽羽悻悻應聲退了下去,不甘心地再次瞅了一眼手裏辛辛苦苦摘來的鮮花,為了摘這些花他的手都劃破了,本來還想討得聖女公主的歡心,誰知運氣這麼不好,撞到父皇也來探視的日子,唉!
鮮花跌落在地上,美麗的花瓣碎了一地,恰似自己的心情。歐陽羽再次著了一眼花碎滿地的鮮花,無精打采地走了。
土娃從下人房裏探出頭,眯了眯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滿地的碎花,神情複雜。
“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祈福大典上若朕看不到聖女,你就不用來見朕了!”歐陽元修憤憤地瞪了兩眼憐惜,發個狠話。
“找我嗎?”清麗的身影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因為背著光,看不清她的表情。
“玉兒……”
“聖女公主!”
憐惜與歐陽元修同時驚呼,快步衝上前來,同時問道“你這是去哪了?”
紅玉冷笑一聲,輕嘲“本宮是犯人嗎?出去走走也要申請?”
“不是……”憐惜尷尬地看著紅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既然聖女公主回來了,那朕也就不打擾了,明日的祈福大典就有勞聖女公主。”歐陽元修見紅玉回來,心情頓時變好,想起明日尚有諸多事務需要準備,便打道回府,養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鳳凰玉女你也同朕一起走吧,相信聖女公主也想好好休息休息,對吧,聖女公主?”剛轉身歐陽元修又道。
“多謝皇上體諒,本宮正有此意。”紅玉衝著歐陽元修莞爾一笑,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歐陽元修隻覺得自己的小心髒一顫,仿佛被貓用爪子輕輕這麼撓了一下,渾身的血液都加快了速度,說不出的銷魂!這可是紅玉第一次對他笑得這麼明媚。讓他覺得自己好象在瞬間年青了十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對於溫泉之約,歐陽元修突然有些急不可待了。
送走歐陽元修和憐惜,紅玉收起臉上的笑,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土娃“怎麼,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