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澤一夜未歸,安晴天也忐忑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安晴天睡夢中被人狠狠地拽下床,林天澤冷寒著臉,把她拖出臥室。安晴天穿著睡衣,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這是回來找自己算賬了麼。
“安晴天,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少惹事,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林天澤緊繃著下頜,眼眸陰冷地盯著她。
安晴天本是睡的迷迷糊糊,感受到他冰寒的氣場,頓時清醒了。“那個,婉兒現在怎麼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她的聲音低低地,喏喏地,好似很誠懇地道歉。
看著女人低眉順眼、順從的樣子,林天澤心裏堵了一口氣,憤怒地說道:“收起你虛偽的道歉,婉兒她現在胳膊骨折,你現在趕快去醫院照顧她,不然,你馬上就從這裏滾出去。”林天澤冷冷地說道。婉兒的胳膊嚴重骨折,經過昨晚的急救,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她堅持說自己不小心跌下樓梯,可昨天自己親眼看見又是這女人的原因。婉兒為了不讓自己找安晴天麻煩,提出可以讓安晴天這段時間照顧她,她現在也生活不便。婉兒還是那麼善解人意。
安晴天抿著唇,直視著林天澤眼中的憤怒和恨意。她久久地沒說話,眼眸裏是淡淡的哀傷和忍耐。
良久,她低低地歎息一聲,妥協道:“好,我會去醫院照顧她。”她現在必須順從林天澤,不要忤逆他,誰讓她就這麼想留在林宅,留下照顧孩子呢。
“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照顧婉兒,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婉兒吃不慣醫院的飯,你親自給她做好三餐帶過去。”低聲丟下一句話,林天澤就回了房間。
安晴天強忍著胸口的痛楚,眸中漸漸蓄滿眼淚。不就是照顧一下病人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帶著早飯,安晴天來到醫院。病房裏趙婉兒精神正好地坐在床上看電視。看見安晴天進來,臉上更是揚起得意的笑,“晴天,你來了,真是謝謝你了,給我準備早餐。”
“你沒事了?那我走了。”安晴天看了眼笑容刺眼的趙婉兒,抬腿打算離開。
“站住,安晴天,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讓你來醫院照顧我,你早被天澤趕出林家了,是我大發善心打算讓你多住兩天。”趙婉兒笑意吟吟地說著。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天澤已經答應我了,再讓你住幾天,就讓你滾出林家。”趙婉兒走下床,懶懶地說道,“快來幫我弄一下早餐。”
安晴天強迫自己忽略趙婉兒放肆的笑容,可是她的話還是狠狠地刺痛著安晴天的心,真的隻有最後這幾天了嗎?可是現在的自己不舍已經更深。
安晴天麵色冷冷地伺候趙婉兒吃飯後,看見林天澤一身西服進來,他應該是從公司趕過來的。看著兩人恩恩愛愛,你儂我儂,安晴天默默地離開。她還要趕回家,寶寶應該餓了,她還要照顧寶寶。
趙婉兒住院的幾天,安晴天一日三餐地為趙婉兒準備食物,伺候她吃完後又趕回家照顧寶寶,再加上來回路上的時間,安晴天一整天忙的一點空隙都沒有。就這樣堅持半個月,安晴天咬著牙硬撐著。
晚上,林天澤從醫院回來,便看見安晴天躺在沙發上睡熟了。燈光下,黑色保守的絲質睡裙下,安晴天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白皙嫩白的肌膚,渾身散發著柔和誘惑的氣息。
林天澤不由地有些恍神,注視著熟睡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迷惑。這段時間,她倒是乖乖地一天三趟地家裏、醫院兩邊跑。半個月時間,她明顯消瘦了許多。安晴天,她總是一次次打破自己的看法,她偏執任性,可她卻又順從忍耐;她心腸陰狠,可她卻又是一個盡職的母親。明明她行為惡劣,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放縱。
良久,他終是走上去,抱起熟睡的女人回房間,動作是不易察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