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溫曦淡淡的笑,把食盒放在一旁,精致漂亮的臉蛋上,神情比顧景哲還要從容淡漠。雨霏總算是懂了顧景哲評價溫曦的那句:讓人看不清。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連雨霏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想哭,而溫曦表現的確是如此的淡定,讓人才不透她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如果不在乎,她沒必要守在顧景哲身邊,但如果在乎,又怎麼會如此的平靜呢。
的確是一個讀不懂的人,有時候單純的像個孩子一樣,有時候又深沉的像個謎。這並不是顧景哲喜歡的,大概身為醫生的緣故吧,他喜歡一切都是透明的,連人心他都要剖開看個清楚,而看不清的心,他怎麼會要呢。
"你們先聊,我正好要去一趟醫生辦公室。"溫曦淡然的說了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窒。
雨霏有些尷尬,好像走的應該是她這個電燈泡才對。"溫曦應該會把你照顧的很好的。"
"溫大小姐會照顧人?不太敢期待。"顧景哲失笑說道,"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人照顧,她留下大概是我媽的意思吧,趕都趕不走,都快煩死了。不過等我確診,她也該離開了。總不會嫁給一個艾滋病患者吧。"
"景哲,別說這種話。"雨霏打斷他的話,心裏突然很憋悶。
顧景哲聳肩,總是那幅欠扁的滿不在乎的模樣,"我是學醫的,習慣把最壞的概率算的最大化,這樣當最糟糕的結果出現的時候,就不會無法接受了。戛"
雨霏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眼眸還是濕的,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溫曦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雨霏還是看到了她擦眼淚的動作,其實,這個女孩並不似她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
雨霏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下她肩膀,溫聲說道,"別太擔心了,景哲會沒事的。"
溫曦蒼白的唇片輕抿著,笑意說不出的苦澀。"你不用安慰我,傷口直接接觸病原,感染的概率會非常高,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能夠接受。"
雨霏看著她那張蒼白而堅定的臉,一時間有些迷茫了。溫曦和顧景哲相識也不過是月餘的事情,即便是一見鍾情,感情也不至於深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吧?!這個溫曦,真的就像是迷一樣。
"抱歉,不送你了,我還要回病房照顧景哲,他還沒吃午飯呢。"溫曦對她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後走進病房。
病房內,雪白的病床居然是空著的,溫曦微微一愣,隨後就聽到洗漱間內傳來幹嘔的聲音。她快步的走進洗漱間,看到顧景哲正趴在洗漱台旁,難受的幹嘔著。這是昨晚阻斷治療之後的副作用,顧景哲已經不是第一次嘔吐,並且,還伴有低燒和渾身無力,所以,他的確是需要人照顧的。
他幹嘔之後,用冷水不停的衝洗著臉龐,此刻,他的俊臉像紙一樣的慘白。他微抬起眼眸,鏡子中倒映出溫曦流淚的眼睛,她突然失控的走上來,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臉頰埋在他脊背,顧景哲感覺到了溫涼的淚。
他苦笑著,推開了環在腰間的手臂。"離我遠點兒,不怕被傳染啊。"
"顧景哲,這點常識我還有,摟摟抱抱還不至於傳染吧。"溫曦揚著頭看他,唇角的笑靨有些嘲弄。
顧景哲諷刺一笑,突然把她按在一旁冰涼的瓷磚牆麵上,"怎麼著?你還真想和我做些什麼被傳染啊。溫曦,我勸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如果我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你不會真打算和一個要死的人繼續糾纏吧。就算我沒有被感染,我們之間也沒戲。"
溫曦笑,笑的苦澀而譏諷,她冷傲的揚著頭,霧蒙蒙的目光決絕,"顧景哲,無論你有沒有被感染,這輩子,我們肯定要糾纏在一起了。"
她說完,不顧一切的扯下了身上的白裙,身上之後貼身的衣物,露出女子玲瓏有致的嬌軀。
"你做什麼?"顧景哲被她這架勢嚇住了。
而溫曦柔軟的身體卻貼在了他身上,伸出雙臂緊纏住了他頸項。妖媚的笑著,輕輕的一口氣,吐在他俊臉上,帶著女子獨有的馨香,"顧景哲,要不要賭一次,看看我們究竟會不會死。"
"你瘋了吧。"顧景哲推開她,他又不傻,當然明白溫曦的意思。這個女人真是瘋的不清,若是換了別人,知道他感染了病毒,躲還來不及呢,她居然還敢自己貼上來,到底有多恨嫁啊,他顧景哲自認可沒這麼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