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真會騙小女孩,人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顧景哲平靜的說道。
溫曦單手拖著下巴,側頭白他一眼,"學醫的男人,真是無趣。"
"是啊,我這麼無趣,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顧景哲低眸凝視著她,認真的說道。
而溫曦含笑的雙眸,眸光卻瞬間暗淡了下來,她微低了頭,低啞的回了句,"我樂意,你管不到。"
"溫曦,別繼續犯傻了,我是一個即將被
tang宣判死刑的人,而你還年輕,你將來的路還長,聽話,回溫家去吧,那才是你該選擇的人生。"顧景哲微歎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溫曦卻推開了他的手,理直氣壯的說,"我的人生,我知道該怎麼選擇,不需要顧少指手畫腳。如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幾十年,幾百年又有什麼區別。但如果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短暫的一份一秒,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一場。在爸爸死後,你是我所有的希望與動力,如果連你都丟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溫曦,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了的。"顧景哲說。
而溫曦卻突然譜進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眼眸濕潤了,哽咽著說道,"對,沒有你我活不了,所以,顧景哲,你別想繼續推開我。"
顧景哲溫柔的環抱著她,微微的輕歎著。
夜晚,病房內出奇的沉寂,沒有開燈,屋內隻有昏黃的月光。顧景哲與溫曦相擁著躺在床上,彼此擁抱取暖。他們的心,都太冷,需要從對方身上攝取熱度。
身為醫生,顧景哲早已看慣了生死,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原來,還是會怕的。而溫曦更怕,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痛著他的痛,悲傷著他的悲傷。
兩個人都了無睡意,溫曦的頭枕在他臂彎,一雙柔軟的小手卻不安分的滑到他胸口前,笨拙的去解他胸口的扣子。
"溫曦!"顧景哲抓著了她的手,製衡在頭頂。"你又發什麼瘋。"
"我沒瘋,顧景哲,我一直都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月光下,她的眼睛清澈而透明,幹淨的如同山澗清澈的溪流。她掙脫開他的製衡,慌措的開始扯身上的衣服,然後再次撲上去,把顧景哲壓在身下,一個柔弱的小女人,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顧景哲被她按在身下,蹙眉看著她。他沒在推開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
"不害怕嗎?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你可能會跟我一起死。"
"我怕。"溫曦點頭,淚模糊了雙眼,身上的衣服卻順著香肩滑落。"景哲,我真的怕,怕萬一結果不好,你會崩潰,會推開我。"
"我也可能會沒事的。"顧景哲歎息的說,其實是想安慰她,但溫曦的淚卻落的更凶了。
"如果你平安無事,也許,我們之間就又要回到原點了。我也許永遠都走不到你身邊。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怎麼辦,我愛慘你了。如果,如果你真的被感染,我和你一起死。但若是你躲過這一劫,我會識趣的從你身邊走開,讓你去找你愛的人,我隻要這一晚,隻要擁有你一次,我就知足了。"
顧景哲伸出手抹掉她臉上的淚,苦笑著說,"用命去賭,還說自己沒瘋。"
溫曦抓著他的手,淚珠不受控製的落下來,滴落在顧景哲的手背上,溫度是滾燙的。
顧景哲心口突然抽痛,情不自禁的把她緊擁入懷,低頭親吻在她額頭。這個傻丫頭,如果他真的對她毫不在意,就不會一次次推開她了。是她心甘情願,他要了她又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而他拒絕,是因為在乎她,舍不她和他一起死。
"傻丫頭,我答應你,如果明天檢查結果是陰性,我們就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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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林夢說:飛鳥和魚怎麼能夠相愛呢?你翱翔天空,而我沉潛海底,一直以來,都是我高攀不起。
而秦易森說:一個人,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與你相遇……林夢,你就是我所有的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