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終於漸漸停息。行邢完畢的仆人拿著血跡斑斑的板子進來稟報,屋子裏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蘇德浩遣退了些下人,很明顯,接下來蘇德浩是要整頓整頓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自然是要將一些閑雜人等遣散。
如今張氏的罪名基本已經坐實一半兒了,而另一半,還尚待考察……
一旁的老夫人隻覺頭腦一陣暈眩,她實在是沒想到啊……原本以為張氏對蘇樂瑤的記恨還不足以釀成什麼大禍,沒想到最毒不過婦人心,張氏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實在是令人失望!心寒!
蘇樂瑤察覺到老夫人的不適,立即上前為老夫人撫了撫胸口,給老夫人遞了盞茶。
老夫人接過茶盞,眼裏滿含歉意的看了看蘇樂瑤,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蘇樂瑤的手,許久,才歎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蘇樂瑤心裏一暖,鼻子略微有些酸澀,哽咽道:“老夫人,樂瑤不苦……”
起碼這蘇府裏有個人是真心為她著想冷漠的人世間有一個親人將她記在心裏,便足夠了……
張氏冷眼看著蘇樂瑤與老夫人之間的溫情脈脈,心底裏對老夫人的怨恨便越加重了一分,自己這十幾年來為這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到頭來,甚至抵不過一個半途入府的庶女……
一旁的蘇德浩的心思卻不在任何人身上,隻緊緊地盯著那名猥瑣男子,厲聲問道:“好了,現在畫的事情已經解決,你方才想說什麼,繼續。”他倒要看看,張氏到底在背後搞了多少花樣。
男子見了那名畫手的淒慘下場,不禁回憶起之前自己所遭受的非人待遇,渾身一個顫栗,許久才回過神來,回話道:“是,有人將這幅畫送到費公子麵前,還故意挑起費公子對蘇小姐的垂涎,甚至出謀劃策,向蘇小姐下藥一事,那人也有一份,不然的話,費公子也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男子字字鏗鏘道,實則心裏十分的心虛,隻因今日所言一字一句皆是蘇樂瑤所教,私底下排練過百八十遍的,若是自己說錯了話,想必蘇樂瑤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就是為了自己這一條賤命放手一搏,他也得謹慎言行。
“此人現在何處?”蘇德浩勃然大怒問道,雖然自己現在十分肯定此人定是張氏派去的,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是必須要拿出手的,否則的話,就算自己處置張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張氏素日裏一向精明能幹,豈會任人宰割?
“這......奴才也不知,那人自從費公子出事以後便不再與我們來往,想來是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搭理,再加上沒多久我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又怎麼知道那人的下落?”男子這倒說的是實話,他本就從費明死後再與那人沒了來往,而蘇樂瑤定然不會將自己的計策告訴他,所以男子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死是活。
蘇德浩聞言眉頭又是一皺,感覺心裏堵了塊石頭一般,想要發泄又找不到出口。
一旁的張氏臉上則閃過一絲得意,這個人你當然找不到了,因為早就成為自己的刀下亡魂了!
蘇樂瑤見事情一切順利,也該自己上場了,於是開口道:“父親,莫慌,樂瑤已經找到了這人,而這個人也不難找,就在我們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