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逍遙與扶幽兩人背靠著背,彼此緊緊挨著,看著居高臨下的一眾敵人,不斷的變換著姿勢,好迎接敵人的攻勢。
“放!”
一聲令下,眾人一起拉開了手中的弓箭,利箭便如同飛鳥嗖的一聲竄了出去,飛向下方的兩人。
“手中的劍快速轉動,就像一把傘一樣,罩住自己的身軀,將所有的箭都給回彈出去,明白了嗎?”穆逍遙的手腕握著長劍,將劍身快速來回的擺動著,遙遙看去,宛如一把銀白色的傘一般,將所有的箭都給彈到了一邊,一輪攻勢下去,穆逍遙身邊躺著無數的箭羽,而穆逍遙卻毫發無損。
而反觀扶幽,卻沒那麼輕鬆了,因為速度慢了點,一支箭透過了劍的屏障,擊中了扶幽的手臂。
穆逍遙擔憂的看了眼扶幽,隨即小聲在扶幽耳邊嘀咕了幾句,扶幽聞言,雙眼一亮,立即會意。
隻見扶幽單膝跪地,手掌朝上雙手交叉著放在膝蓋上,穆逍遙縱身一躍,先是一腳點在扶幽的手上,又一腳踏上扶幽的肩頭,如蜻蜓點水,看似輕盈,實則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縱身一躍,躍上了高高的屋脊。
“現在,該我出手了。”到了屋脊之上,穆遠恒的侍衛們便沒了居高臨下的優勢,盡管人多勢眾,可在地勢複雜的屋頂之上,無論是平衡力,還是武力,都遠遠趕不上穆逍遙。
穆逍遙如同宰割機一般,沒多久便殺光了一麵屋脊的侍衛,然而還有其他的侍衛,在一旁虎視眈眈,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雙方都不敢率先出手,就在這時,穆逍遙忽然將手放進嘴裏,吹起了口哨,一些侍衛見狀,麵麵相覷,不知道穆逍遙是在召喚自己的同黨還是在故弄玄虛,於是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一陣異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下一下,規律而有力......
“這不是馬蹄聲嗎?”
“對啊,這個穆逍遙想整什麼幺蛾子?”
就在幾人小聲嘀咕時,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隨即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他們頭上一躍而過,還伴隨著馬兒的嘶聲長鳴。
逐月原本在府門前原地等候著穆逍遙,卻在聽到穆逍遙的口哨聲後一路飛奔趕來,一路不知道踏死了幾個穆遠恒的侍衛,血腥味刺激了逐月的神經,使它異常的興奮,見穆逍遙站在高高的屋頂,於是拚命一躍,跳了上去......
脆弱的屋瓦當然經受不起逐月的力量,紛紛碎裂開來,逐月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如果不跑快點,就會跌落下去,於是更加拚命的撒開蹄子,朝穆逍遙跑去。
屋頂上的侍衛們見不知道哪裏跑來一隻如此瘋狂的馬,嚇得紛紛逃竄,跳下屋頂,而更多的人是連跑都來不可及,被逐月一腳踢開,或者當做墊腳石,喪命於馬蹄之下。
穆逍遙見逐月朝自己拚命跑來,如果自己不躲開,很有可能也會被逐月一腳踢開,於是連忙閃身而過,任由逐月跨過自己的身軀,跌落在屋梁之下......
見屋頂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其餘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穆逍遙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連忙往逐月跌落的地方看去,察看逐月是否受傷。
隻見逐月平躺在草地之上,不斷的喘著粗氣,穆逍遙見狀連忙喚了一聲,逐月這才仰起脖子,看了看穆逍遙,大大的馬眼狠狠的瞪了穆逍遙一眼,又長鳴一聲,似是在抱怨穆逍遙為什麼不接住自己。
穆逍遙見狀,哈哈大笑,從屋頂跳下,走到逐月身旁,拍了拍它結實強壯的肌肉,笑道:“幹得好!今晚賞你一籮筐胡蘿卜!”
逐月聞言,立馬從草地上站起,鼻孔對著穆逍遙,出了出氣,爾後親昵的湊了上去。
穆逍遙嫌棄的躲開,揮了揮手道:“走開!還沒救你娘親呢!”
一旁的扶幽走上前,問道:“我們怎麼知道蘇小姐在哪兒?”
穆逍遙目露凶光,淡淡道:“挨個找!”隨即牽著逐月,往府邸的更深處走起。
扶幽看著穆逍遙義無反顧的背影,搖了搖頭,歎道自己的主子也是個情種,爾後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