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迫不及待的說:“裴總,你還記得這個薄染嗎?當年殺人未遂的那個,幸好你早早和她離婚了,你看她現在,淪落到做服務員呢。”
裴錦年不吭聲,隻是盯著薄染看。
薄染漠然的低著頭,仿佛這些話說的壓根不是自己。在監獄裏,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
倒是程歡,一反常態的走過來,去拉薄染的手:“小染,我看你現在過得好像很困難,這些錢你收著……”
薄染冷冷看著,手一抽,紛紛揚揚的紙幣落在地上。
“程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花男人的錢,還要拿出來資助我,我怎麼好意思?”
靠男人包養的,充什麼闊太太。
程歡看她一臉清高,暗自咬牙,卻在裴錦年麵前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小染,我知道你恨我搶了錦年,可是別跟錢過不去啊?你在這裏做服務生,叫我們怎麼吃的下,還是你還念著錦年,不肯原諒我?”
薄染咬牙扯下圍裙:“為你服務?你倒是想的美。”
楊曦在迫不及待的在裴錦年麵前出頭:“薄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記得以前你遇到不識抬舉的人,會怎麼整他嗎?我今天倒想試試管不管用。”
說著,楊曦手一鬆,手裏的水晶杯子啪嚓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水吧的負責人聞訊趕來,今兒在這聚會的都是江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江大的名譽校友,他一個也惹不起。於是忙回頭問薄染:“怎麼了這是?你又惹禍了?”
薄染還沒張口,楊曦已經惡人先告狀:“你們這服務生怎麼做事的,一個杯子都端不穩,要是弄髒了我的衣服你賠的起嗎?”
說完撣了撣昂貴的香奈兒套裝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負責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忙陪著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
楊曦變本加厲:“沒看見我們在聚會嗎?還不讓她趴下來擦!”
然後好整以暇的等著看薄染出醜。
負責人回過頭吩咐薄染:“沒聽到嗎?趕快擦……”
薄染摔下圍裙:“我不做了!”
負責人立刻變臉:“那也得將摔壞的杯子賠了……”
薄染從懷中掏出錢包,將裏麵僅剩的一千塊錢狠狠挖了出來,一並砸到負責人胸前:“不就是錢嗎?收好你的小費!”
要麵子,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薄染在一秒鍾之內揮霍完了她所有的存款,肉疼得無以複加,卻硬是昂著下巴沒有示弱。
用一千塊的小費,讓所有狗眼看人低的去死!
楊曦吃了個癟,不服氣的哼了聲。
程歡拍手笑道:“不愧是薄染,一點沒變。”
薄染吐了口氣,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走向門口。
程歡卻追上去拉她:“既然來了,幹嗎急著走,難得這麼多老同學聚在一起。”
楊曦也附和:“就是,不和我們敘敘舊嗎?”
隻要她留下來,就有的是機會讓她出醜。
薄染深吸口氣:“我和你們這種人,沒什麼好敘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