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裴錦年那麼謹慎的人,會落下把柄嗎?
薄染寧願相信是後者。
程歡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繼而改口道:“薄染,你還天真的以為有報應?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報應。人活著,隻要不虧待自己就好。”
“老天真是瞎了眼,沒有收了你這個賤人。”
“你罵吧,反正不痛不癢,錦年是我的,你隻是個輸家。”
她甚至從容的把臉揚起來對著薄染,讓薄染覺得不賞她一耳光都對不起自己這隻手!
隻是巴掌剛落下,程歡就被人拉了過去,抱在懷裏。
薄染看著出現在黑暗中的人,正是裴錦年。
他竟然一路跟蹤自己!
程歡一見裴錦年出現,立刻變臉,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撲進他懷裏:“錦年,小染她打我!”
薄染冷笑:“你不去中戲北影都可惜了。”
她不信這麼拙劣的演技裴錦年會看不出。
可是裴錦年卻抬眸看向她,帶著嚴肅的警告:“薄染,你鬧夠了。”
薄染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到底是誰堵在她家門口?
更可氣的是,裴錦年明明知道程歡在演戲,卻仍然維護著她。
這就是愛嗎?
所以過去不管她為他做了多少,他都可以無動於衷。而程歡不管做多少錯事,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愈想愈加覺得過去的自己有多可笑。
心死了,所以就不會再痛了。
她冷眼看著這對渣男賤女互飆演技,淡淡的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真的很配。”
程歡不解的看著她。
薄染頓了頓,不屑的吐出句:“一對狗男女。”
程歡氣的眉毛都豎起來,倒是裴錦年,到底得多好的涵養,這時候還能沉得住氣。
她轉身按響門鈴:“喂,陶子,我在樓下,沒帶鑰匙。”
陶子“哦”了聲,鐵門鏗一聲打開,薄染正要進去,程歡忽然蹲下來說:“錦年,我突然覺得肚子好疼,寶寶不會有事吧……”
薄染的身形一僵。程歡她……又懷孕了?
怪不得裴錦年這麼維護她。
裴錦年扶住她的身子:“你身體不好還跑出來,不是叫你先回去了嗎?”
“我擔心你……”
無視這兩人的你儂我儂,薄染直接上樓,這時陶子也下來了,薄染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她:“你身上有錢嗎?借我一百。”
陶子不明所以,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張粉鈔。
薄染狠狠將鈔票揉成團,向程歡砸過去:“39塊不用找了,就當是給你的小費,謝謝你把我扔掉的破鞋伺候得那麼好!”
陶子一聽,就猜出對麵兩個是誰,添油加醋道:“才39塊啊,不過這樣的貨色,也隻能值這點了。小染,我們上樓!”
“你們……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程歡扭曲的怒吼。陶子拉著薄染,走得飛快。
“你才出去一天,怎麼就碰上這一對災星?”
提起這一天的遭遇,薄染隻想歎息。
“哎,我又失業了。”
陶子安慰她:“早就料到了。”
“還有……我把自己嫁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