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薄染猜透了顧淮安的意圖。他這是借別人的手給自己一個教訓。告訴她:離了他,她屁都不是。
“穿上。”他不動聲色解下身上外套,披到薄染的肩頭。
薄染驀的一顫,拽住衣角,猛的摜到地上。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激憤的推開他,扭頭就走。
才向前踏出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腕扯了回來,仰頭,便見他整張臉壓了下來。
“張嘴。”他一邊凶狠的咬著她的唇,一邊吩咐道。
薄染想自己一定是被嚇傻了,竟然毫無反抗的就讓對方長驅直入,在自己口中肆意掠奪起來。
瞪大眼睛,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男人吃痛退開,隨即,“啪”的一個五指印落在他俊美的臉上。
直到他離開,薄染依然能感到被吸得發麻的舌頭,和男人殘留在口中的淡淡煙草味。
包廂裏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這妞夠辣啊,敢打顧少。
“第二次。”他摸了摸半邊火辣辣的臉頰,沒頭沒尾的說道。
這句話的意義,隻有薄染和他懂。
薄染的眼裏泛著淚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頭跑出了包廂。
“靠,打了人就想跑?”有人“仗義”直言。
還有人叫囂著要弄死丫的。
唯有正主兒顧淮安還站在原地,摸著下巴,微微抬了下手:“算了。”
薄染走了,留下楚漠在這裏外不是人,生怕被遷怒,趕忙也找了個借口溜了。
楚漠一走,一撥人立刻調侃起來:“顧少,你看上人家就直說嘛,她男朋友一看就是個沒種的,隻要顧少你出手他準不敢跟你搶。”
顧淮安笑了一聲:“那有什麼意思,強扭的瓜不甜。總有一天,我要她自己乖乖投入我懷抱。”
他的表情,一副誌在必得。
底下人笑著說:“難得我們製造機會給顧少英雄救美,對方卻不領情。真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會拒絕顧少的女人。”
“說不定是欲擒故縱呢。”
“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顧少能不能搞定,來來,買定離手啦。”
這賭莊一下,頓時群情激昂。
“我賭顧少一定手到擒來。”
“那可不一定,這妞辣著呢,連顧少的臉子都敢甩。我就劍走偏鋒,賭他搞不定。”
“好好,賭什麼?玩大一點才夠刺激。”
“我新買的德國小跑,輸了鑰匙歸你。”
一夥人拿顧淮安開玩笑,吵得熱火朝天,他卻並不惱,反而端著酒杯,一口一口慢慢的品著。
這時,有人來戳他:“顧少,你賭誰贏?”
他舉起杯子,晃了晃:淡淡吐出三個字:“我自己。”
楚漠在酒吧門口追上正要上出租的薄染。
“小染,我錯了,你別生氣……”
“放手。”
“你聽我說,我喝多了一時腦子犯混才……”
“你放不放手?”
抬頭,看著楚漠,那張臉,又恢複到初見時彬彬儒雅,隻是……一旦見識過人性的醜陋麵,就再難以忘懷。
薄染冷靜了片刻說:“我也沒說分手,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別讓我更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