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狠抽了一口氣,瞳孔急劇收縮著,想說什麼,卻斜瞥了一眼旁邊的楚漠,冷冷下令:“滾出去——”
這樣情況下留她和裴錦年獨處,無異於羊入虎口,因此薄染拚命的向楚漠求助:“別走,別忘了我是你女朋友……”
這一句話著實氣到了裴錦年,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楚漠。原先還在猶豫的楚漠接收到危險的訊息,立刻低著頭,隻顧看自己腳尖的往門外走去。
薄染的心像被人澆了一桶冰水,瞬間涼透,看著那個連頭都不敢抬的男人,放聲大笑:“孬種,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她一邊笑,一邊罵,笑聲淒涼而諷刺。
楚漠的背僵了僵,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腳步像有千斤重。
但最後,他還是抬起步子,向門外邁去,甚至體貼的為他們帶上了門。
那一扇門,同時也關上了薄染的心。
在那一刻,她想起的竟是顧淮安那張臉。
他說:在江城,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
他說:薄染,楚漠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記不清了,隻不過現在那個人一定是得意張揚的大笑:看吧?叫你不聽勸。
裴錦年一把扣住她的下頜,冷冷的打斷她的思緒:“別告訴我那就是你看上的男人?那種人也配稱男人?”
薄染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那麼裴大總裁你呢?欺負女人就配稱男人了?”
黑眸黯了黯,勾起她的腰往上一提,使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處:“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了。”
察覺到那尷尬的生理反應,薄染還是沒忍住,臉上泛了紅,罵了句:“下流。”
他也不惱,掌心下移,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找到她的敏感點,慢條斯理的逗弄著。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樣?”
他無恥,她還要麵子。
薄染雙手都被他扭在身後,一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滾開,別拿你碰過程歡的髒手碰我。”
眉頭緊了緊,裴錦年忽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接丟在了包間唯一的沙發上。
身子重重陷進沙發裏,還沒等她起身,男人的身軀已經覆了下來。
薄染終於意識到這次不再是開玩笑,她開始慌亂,更多的是害怕,她無力的威脅:“裴錦年,你敢碰我試試,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啊,記住,這次不要戳手臂,衝這裏。”他指指自己心口,然後,毫不猶疑的吻上她的唇。
薄染沒想到他突然來這套,張嘴想咬,他卻早有提防似的,舌頭狡猾的退了出去,然後趁她不備,又攻城略地,吻得更深。
兩人幾乎在沙發上打了一架。薄染手腳並用,錘他,踢他,用力揪著他的頭發,不讓他吻到自己,他卻輕而易舉就把她兩隻手一起捉住,按過了頭頂,雙膝用力,夾住她的腿不讓她亂動,薄染就像一條被固定在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