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含糊的“嗯”了一聲,回答得漫不經心。
林銳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今天裴總送她上車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都尷尬極了,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林銳猜不透,隻能盡力開導:“今後大家一起合作,也算同事了,薄小姐你如果能多給裴總幾個笑臉,相信我們底下員工都會有許多好日子過。”
他的話薄染半晌才聽明白,不由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林特助你這玩笑開過了,我可沒有那麼大能力影響裴總的心情。”
林銳卻和她杠上了:“您不信?那咱們來打個賭,下周三裴總出差回來,您如果能去機場接他的話,我保證你們天輝在合約上又能多拿兩個百分點。”
薄染一臉不信,隻聽成玩笑,並沒有當真。
薄染並沒有讓林銳送自己回世紀城的公寓,而是去了陶子的家。
自從她搬進新家後,好一陣子沒與陶子聯係,而今日她心情糟透,隻想與閨蜜喝喝酒,吐吐槽。
陶子這裏似乎永遠是她的避風港,在她最落魄最潦倒的時候接納她。
薄染敲開門的時候陶子剛洗完澡,擦著頭發就來開門了。
見到薄染愣了愣,然後調頭又該幹嘛幹嘛去了。
陶子這兒就跟薄染自己家一樣,她都沒把薄染當客人,薄染自然也就熟門熟路的找到拖鞋換上,然後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
“在哪悶聲發大財呢,到現在才想起姐們我?”陶子去換了套衣服,盤腿坐沙發上,啪嚓一聲拉開一罐啤酒。
薄染一陣苦悶,先幹掉了一整罐啤酒,才絮絮開口:“唉,最近倒黴死了……”
她把在公司和白筱的矛盾,還有今天下午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果然,陶子二話不說,站在她這邊,把白筱和裴錦年先罵了一頓。
罵完過後,薄染果然覺得爽快了,隻不過啤酒喝多了,人有三急。
她站起來,醉態可掬:“你等我,一會兒我們繼續喝。”
然後就搖搖晃晃進了廁所。
薄染眯著眼坐在馬桶上,忽然眼尖的看到地上扔了一截驗孕棒。她撿起來一看,還真的是,更吃驚的,驗孕棒上的記號顯示是陽性。
她站起來,用冷水潑了潑臉,確認酒意去了,心中卻亂如麻。
這是陶子的私事,她不該幹涉那麼多的,可陶子平常那麼照顧她,她又擔心陶子會被男人騙。
想來想去,她決定不說穿。假裝沒看見,又把驗孕棒扔回了垃圾桶。
再出來時,陶子已經又喝空了兩罐。
薄染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揶揄道:“我怎麼覺得更像你借酒消愁,我陪你喝酒啊?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陶子喝多了有點口齒不清:“就那樣唄,帝宮你還不知道麼,來來去去就那些糟心事兒。”
薄染忽然認真看著她:“你有沒想過,辭掉帝宮的工作?”
陶子眨了眨眼睛。
“錢你也已經掙的差不多了,現在要房有房,要車有車,不如找份普通的工作,再找個好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