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走向薄染:“我送你回去?”
薄染擺出官方的笑容:“怎麼敢麻煩裴總……”
裴錦年隨即蹙眉,語氣不善的打斷:“你還真打算在這傻等那混球回來?”
原來他也看出陳樹坤對自己的非分之想。
薄染深吸了口氣,索性對他坦白:“陳樹坤握著我們工程上的幾項關鍵材料,他要漲價,我們沒辦法,隻能盡量順著他。”
“如果他要你陪他,你也順著他?”
他說得那麼露骨直白,薄染被他說的低下了頭,臉上燒得讓全身都難受,嗓子裏突然也幹的要命。
裴錦年就這麼盯著她尷尬無助的樣子,看了一會兒。
他從煙盒裏抽了一根煙,沒有點燃,再次開口:“你先去車上等著,這裏交給我。”
薄染一愣,抬起頭時,正對上他專注盯著自己的眼神,連忙又低下頭,有點不確信的問:“你能幫我擺平?”
他笑了聲,反問:“擺不平呢?你就打算親身上陣了?”
薄染沒了聲音。她可以出賣底線討好裴錦年來獲得項目,但絕不可能去陪陳樹坤這樣的人睡覺。
她現在隻能選擇相信裴錦年,沒有別的辦法。
他的手機和車鑰匙都在她包裏,薄染點點頭,剛要走開,他又追上來,替她把剛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重新披好:“外麵冷,上了車再脫。”
薄染幾不可見的點頭,頭垂得很低。
莫名的心悸感,讓她不敢抬頭坦然的麵對這個男人。她當然知道裴錦年幫她絕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合作夥伴,他想要的,更深一層的,薄染不敢去想。
陳樹坤回到包廂,發現薄染已經不見了,不禁有點惱火,正要打電話去找,裴錦年從走廊上回來,拍了拍他的肩:“我們聊聊。”
陳樹坤正不爽,回頭,看見是裴錦年,緊皺的眉舒展:“好啊。”
陳樹坤給裴錦年點了一根煙,兩個男人站在走廊上,不知說些什麼。裴錦年單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夾煙,肩膀倚靠在牆壁上,側影也是格外的好看。
薄染走到電梯口,正好遇上下班的玫瑰。
她想起在包廂裏發生的事,多半是玫瑰出去後通知的裴錦年。
“剛才謝謝你。”她真心的說。
玫瑰卸掉一臉的濃妝,其實是很清秀的眉眼,她一副大咧咧的樣子從薄染麵前走過:“謝什麼啊,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要你謝的。”
薄染抿了抿唇,跟在她身邊解釋:“那時候我是真趕時間,不是嫌棄你。對了,大家還好嗎,芳姐怎麼樣?還有陶子姐,今天一整晚好像都沒看見她……”
敘起舊來,玫瑰的表情才稍微好轉。
“芳姐還是老樣子啊,刀子嘴豆腐心,對我們嚴得很,陶子……”
她的話忽然頓住,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
薄染心頭一緊:“陶子怎麼了?”
“她請了一個禮拜假了……”
薄染很快聯想到上次在陶子家衛生間看到的驗孕棒,她一口氣請這麼長時間的假,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