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從包廂裏出來,在走廊上正好遇到隔壁包廂出來的一夥醉漢,其中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朝薄染撞過來。
薄染輕輕側身,躲了過去,那人眯著醉眼,朝薄染伸出手指。
“小姑娘,老漂亮了,一個人嗎?哥哥帶你去嗨皮……”
看丫頭頂上那片“地中海”和一臉蹉跎的樣,起碼也五張了,還好意思自稱“哥哥”,他不吐薄染都想吐了。
皺著眉頭要從邊上走過去,卻被那人擋住了去路:“誒,這妞兒怎麼不理人呢,我跟你說話呢……”
薄染剛想拿起電話打給顧淮安,那邊,他已經推門而入。
一米八七的身高在人堆裏特別顯眼,遠遠的就看見他一件淡藍色毛衣搭著深色牛仔褲,大衣掛在臂彎,推門進來的瞬間,脖子上羊毛圍巾微微揚起,像極了電視上的某款男裝廣告。
他眸光微轉,很快就找到被堵在走廊上的薄染,眉目裏的光彩仿佛冬日陽雪初融,帶來了一整個世紀的溫暖。
薄染看到他,緊抿著的嘴角很快帶上笑,朝他招了招手:“這邊……”
他大步邁來,仿佛隻是路過時漫不經心的撞了一下,那醉漢的胳膊已被擰開,整個人摜到牆上,撞得半天清醒不過來。
“我剛想打給你……”
顧淮安歎了口氣,一隻手自然的擱在她腰上:“我在外麵等了好久,就進來看看。怎麼樣,搞定了沒?”
薄染失落的搖搖頭:“沒有……”
“那我再幫你想別的辦法。”
兩人走到舞廳門口,顧淮安忽然停住,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薄染係上,直到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對大眼睛,才拍了拍她的肩:“走吧,青城晚上挺冷的。”
兩人一左一右上了門口的白色蘭博,身後,舞廳的女服務員,碎了一地芳心。
薄染上了車,看著他調轉車頭便問:“去哪兒?”
“回江城啊。”顧淮安順便打開了車內廣播,天氣預報正在說這兩天寒流侵襲,全國大麵積降溫,難怪早上還沒覺得這麼冷。
正要問她怎麼了,薄染忽然搖開車窗,指著馬路對麵的一家酒店說:“我們今晚住這吧,太累了,不想動。”
顧淮安:“……”
“我們”這個詞真的好曖昧好讓人容易想歪啊啊啊!
薄染一本正經的說:“葉立冬剛才提到我母親,她的墓應該就在青城,我想明天去拜祭一下。”
顧淮安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女人,作為一個男人,他有想入非非的本能,而作為一個追到手到現在還沒吃到口的男朋友,他比誰都渴望發生點什麼。
“那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我陪你去掃墓。”他說得
如此光明又磊落。
薄染紅著臉直視前方:“我出來的急,沒帶身份證。”
顧淮安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跳,從容的說:“我的應該帶了。”
顧淮安倒沒有急著倒車,而是通過導航,搜到了青城最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參天的建築高聳在繁華的商業中心,成為這個小城市的地標,顧淮安停好車,兩人鎮靜的走進富麗堂皇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