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拉開一件衣服的衣領,發現裏麵還沒去除的吊牌。
不禁冷笑。裴錦年,你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去一件件把我曾經穿過的衣服再買回來,嶄新的掛在衣櫃裏,難道我就會再去穿起嗎?
這裏已經不再是她的家,隻是回憶而已。
她合上櫃門,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裴錦年。
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擦黑,他的臉色也顯得晦暗不明。
她問:“事情都處理好了?”
裴錦年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卻走到她身後,手掌附上她扶在衣櫃上的手,握著她的手再次拉開了櫃門。
“都是你以前常穿的牌子,還喜歡嗎?”
薄染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收回手:“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
“急著走?”他的眼神裏流露出失落。
薄染不敢再看,用力點了點頭。從他的胳膊下鑽出去,站得離他遠了一點。
“裴總,麻煩你讓司機送我下山……”
“司機已經下班回去了。”
她當然不可能讓裴錦年送她,估計他也不肯,索性說:“那能否把車鑰匙借我一用,我明天就把車開回裴氏還你。”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小染,你走什麼?這裏不就是你的家?”
他話語裏的溫柔讓她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不,這裏已經不是我的家……”
他卻步步逼近,她的後背已經抵在了樓梯扶手上。
“你看,我把它保存得多好,這裏的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小染……回來吧,回我們的家。”
他低沉的嗓音,似一種魔咒,在她耳邊蠱惑著,一句句,一聲聲。
薄染顫抖著,推他的胸膛,他不肯放手,卻也不弄疼她,換了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
在這個熟悉的環境,所有過往的記憶都被勾起來,薄染越來越驚慌,終於大聲的掙紮起來:“裴錦年,你放開我!放開!”
他如同喝醉酒一般,眼睛裏還泛著血絲:“小染,我已經放手太多次,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你從我眼皮底下逃走!”
說完,薄染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壓向他——
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已被一道黑影覆蓋,裴錦年的雙手把她壓在身側的牆壁上,薄唇準確無誤的落下來,如同暴風驟雨席卷了她的思維。
“不……不行……”唇上的繾綣讓她睜大了眼睛,除了驚恐,更多的是那種熟悉的悸動,他吻的極有經驗,仿佛刻意去勾起她的回憶。
她二十歲就跟了他,至今為止也隻有他一個男人,她從一個少女蛻變成女人可以說就是他一手開發的
,所以他輕而易舉的找到她的敏感點,熟練而有技巧的挑撥著。
薄染不得不用指甲戳入掌心的疼痛,來抗拒身體的妥協,他一手圈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身,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製她接受自己的吻。他的手從她的襯衫下擺伸進去,冰涼的指尖令薄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渾身的皮膚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