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念念?”
陶子已經放下手裏的杯子走了過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這小丫頭還挺懂事,說在我這打擾了那麼長時間,過意不去,就送了這一大箱水蜜桃來。唉,我以前還老說她是小屁孩,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完,又恨恨的瞪了薄染一眼:“人家送來給你吃的,你倒好,人走了撒手不管,害我成天從早到晚都在啃桃子。”
陶子,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起錯了。
薄染卻怔怔的,念念來過,為什麼一次都沒跟她說呢?
這時候,陶子又進屋拿了個孩子的毛線帽出來:“小丫頭上回丟在這忘拿走了,你下次見到她,帶給她吧。”
晚上薄染帶著一部的精英出去應酬。
客戶是幾個月前簽訂的合同,現在項目完工了,隻差最後一筆尾款,結果對方打起了太極,拖著這筆款項遲遲不肯付清。
薄染也知道這年頭手裏捏著錢的就是大爺,你就算想罵他無賴、賒賬,那也隻能揣心裏,不然別個一不高興了拖你個三年五載的,誰都吃不消。
反正人家就那態度:大不了你上法庭告我!然後官司一打又拖個一年半載,到時候物價、材料費不知道又漲成什麼樣,反正天輝這邊怎麼都是虧。
世道就是這樣,欠錢的是大爺,你得小心伺候妥當了,也許別人心情一好就把錢付清了。
打聽到客戶喜歡東方古典文化,小雷就訂了家中式餐廳,包間足足有二十平米,兩個包間中間有一扇折疊紙門,複古也有情調,就是不太隔音。
好在隔壁包間也不像有人。
薄染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先給在座每人發了粒嗎叮呤。
“你們記住,這個客戶有胃病,待會兒開席了你們就一個勁的灌他,別點那些湯湯水水的,灌到他胃痛難忍,撐不住了,自然就會簽字了。”
幾個同事相視對笑:“薄主管,真是夠損的。”
“他不仁,就不能怪咱們不義,他要是乖乖把尾款付了,咱們用得著出這損招嗎?”
……
隔著一扇紙門,男人掐了手裏煙,忍不住輕笑一聲。
就在十分鍾前,裴錦年和林銳比薄染他們還早一步先到了隔壁這間包廂。
當時紙門還沒拉,兩間包廂中間是相連的,裴錦年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怎麼到這種地方吃飯?”
林銳剛剛從大西部回來,整個人黑了一圈,這會兒還不積極的將功補過,立馬站起來給boss點了根煙,解釋說:“這家菜挺不錯的……而且我打聽到,薄小姐今晚在這裏跟客戶談生意。”
裴錦年接過煙,視線望著紙門對麵那一張圓桌,位子已經被訂了,隻是人還沒到。
服務員過來幫他們拉上紙門,林銳開口:“裴總你受傷的時候薄小姐給我打電話了,你倆在一塊的時候是不是吵架了,鬧出這麼大動靜?”
說完,就被裴錦年橫了一眼,林銳立刻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瞧你,八卦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