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清醒的情況下麵對著他沒辦法出水,想也知道,麵對著殺父仇人如何能浪ng蕩著春水直流。
裴錦年不肯放棄,扣著她的腰又試著往裏挺了挺,薄染的嘴唇立刻失了血色,佝僂著身子一陣痙攣。
裴錦年怕傷著她,趕緊又往後退了退,然後再稍許往前挺進……這般反複的來回搗鼓,薄染幾乎被他折騰去了半條命,終於忍耐不住,猛地推開他,趴在床邊上就一陣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裴錦年臉上的情yu欲色彩漸漸被震驚取代,他就這麼看著薄染伏在床邊,吐得昏天暗地,然後臉色發白的看了他一眼,推開他又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跪在馬桶前拚命的摳嗓子。
裴錦年僵硬的坐在那兒,眼裏漸漸恢複清明。等他穿好衣服,想進去看看薄染的時候,她已經扶著門框出來了,臉上綴滿水珠,都是濕意,似乎剛洗了把臉,腳步卻還是虛浮的。
“……你怎麼樣?”裴錦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麼說呢,你心愛的女人在跟你做ai愛的時候吐了,那種感覺,就跟當頭被人淋了一盆涼水似的,再加上欲yu望沒有得到紓解,他本來渾身都不爽,看到她這副虛弱的樣子,心底卻又莫名的升起一團柔軟,隻想要好好保護她,安慰她。
薄染並沒有應聲,從地上撿起衣服,涼涼的看著他。
那樣的眼神倒讓裴錦年覺得自己是強bao暴了她似的,內心劃過愧疚,主動上前倒了杯水給她。
薄染喝了口水,就放下杯子,勾住他的脖子問:“我好點了,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裴錦年愣神的看著她,以為她生氣了,於是解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身體不舒服……”
話音未落,已被她打斷,薄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不是習慣了用強?”
裴錦年的表情一刺,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她,好半天,才漸漸回暖,變成薄染熟悉的聲音:“我上次是不是弄傷你了?”
上回他的確是有點衝動,聽見她在車上叫著顧淮安的名字就有點失去理智了,仗著一股蠻勁的胡來,而今晚他才剛把念念的身世告訴她,想著趁熱打鐵和她一番溫存,卻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操之過急了。
她需要時間來接受。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狠了。
薄染沒有把醫生的話告訴他。這種事親口說出來就一點沒有震撼力,她要他“無意間”發現處方單,這樣他才會內疚,才會記憶深刻,一直對她有所抱歉。
她揀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問他:“你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回房了。”
“小染,你還在生氣?你別來回折騰了,就在這睡。”
薄染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
他趕忙保證:“我出去,今天開會的事還有些需要跟林銳商量。”
裴錦年現在隻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看。隻可惜,薄染要的,從來就不是他的心。
薄染也不留他,離開時,他回頭望了她一眼,說:“小染,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明白,為了念念的將來,也為了你自己。”說完,他抱著筆記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