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顧淮安一勺一大口,硬是把兩人份的都吃光了。
還不屑的嘲笑他:“不就樓下買的麼,你再去買一份就是,跟病人搶食你好意思麼?”
倪況欲哭無淚。
要能買的著才行啊,他從老頭房裏偷出來的山參啊,他親自殺了剃毛的鴿子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顧淮安這廝居然開始好好按時吃飯了,醫生來做檢查的時候,他也沒擺臉色,配合的接受治療,顧家上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薄染進入裴氏公司也有兩天了,對業務部的員工也有了一定了解。
她每天都一個人下去員工餐廳吃飯,每次的情形也都差不多,男人用賞玩的眼光打量她,女人則自動避開,在她周圍形成真空圈。
薄染哂然:她們當這裏是念高中嗎,還搞小圈子。
薄染神態自如的去窗口打好飯,大方的坐定在一張餐桌前,原先在這張桌上用餐的兩個女人立刻端起餐盤往旁邊挪了挪。
薄染也不阻止,隻是攪著碗裏的湯,露出一抹妍麗的笑來:“業務部文秘張麗是吧?咱們部門申請的辦公用品下午正好到了,你們吃好飯就過去幫忙搬上來吧。”
那張麗撇了撇嘴,不情願的說:“薄副總,這可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啊。更何況了,薄副總又不管行政,這種事也該行政的人安排。”
她旁邊一個類似閨蜜的女同事也陰陽怪氣的附和:“就是啊,有些人靠著關係戶,今天裁清潔工,明天使喚人的,當自己是什麼了。”
薄染也不惱:“我看你們整天在辦公室不好好工作,就聚在一塊討論怎麼減肥保持身材,這會兒不正好有一個幫你們減肥的好工作?張秘書,我記得上個月辦公室重新裝修是你負責做的預算吧,怎麼好幾百萬的預算嘩嘩的出去了,辦公室也沒怎麼變化呢?倒是張秘書你拎的包從幾千塊的假貨變成十幾萬的真貨了?”
薄染半真半假的說完,那位名叫張麗的文秘已經臉色煞白,握著餐盤的手瑟瑟發抖。
她、她不是才來兩天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薄染臉上的笑依然是淡淡的,嚐了一口勺子裏的湯,皺眉:“鹹了……”然後又放下勺子,眼角依稀露出冷意,“什麼事兒,過了都不好。鹽放多了,還可以加水,將功補過就是了。”
那張麗一言不發,將空盤子一收,匆匆走了。
倒是薄染,心情很好似的將麵前的菜一口一口全部吃完。
她初來乍到,又是空降兵,要想立威,隻有恩威並施。
她收起吃好的餐盤,送到食堂窗口,綻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菜做得不錯,就是口味再淡一點就好了。”
負責收餐盤的小哥一愣,險些被那抹笑容閃花眼。
中午,林銳陪同裴錦年和一位銀行的行長餐敘,回到公司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電梯離總裁辦還有幾層樓就停了下來,裴錦年說有些積食,提議走幾層樓梯促進消化。
林銳沒吭聲,因為裴總按的停下的這一層正是業務部。
一行人魚貫走出電梯,經過業務部外麵的玻璃窗時,遺憾的看到,薄副總並不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