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這時像明白了他的心情,不由心底噗噗發笑,平常他總是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偶爾抓到他一次禽獸不成反吃癟的場景,是多難得!
故意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明知故問:“裴先生,想要了啊?”
嗓音絲絲嫵媚,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腰,成功的讓他的褲子頂了起來。
這還不算,她還伸手摸了摸,好奇似的在頂端戳了戳,然後被嚇到一般:“這麼硬了呀,跟鐵棒子似的。”
裴錦年忍得臉都青了,背對著她大聲說:“你下去,到一邊坐去!”
薄染就是不動,悠哉的又往他背上蹭了蹭:“是你抱我過來的,現在我要睡覺了。”
裴錦年咬咬牙,下麵被她撩的冒火,偏偏她就隻摟著他的腰,連一點用手幫他解決的意思都沒有。
回過頭,見她小臉恬靜,竟真的閉著眼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吐出口鬱氣,起身,把她推到沙發內側,自己走下去,坐得離她遠遠的,開始用勁的翻起雜誌。
雜誌銅版紙被他翻的嘩嘩作響。這邊,熟睡著的薄染偷偷揚起唇角。
飛機飛了兩個多小時,就快抵達江城。
裴錦年睨了一眼沙發上睡著的人兒。
薄染起初是裝睡,後來便真的睡著了。
望著熟睡中的甜美睡顏,不禁想起在病房中她和顧淮安手心交握的場景,眉心下意識的蹙起。
這件事,分明是顧博堯拖薄染下水,顧淮安卻趁此作了英雄。在他看來,顧淮安救的不是薄染,而是顧博堯的命。如果薄染有個三長兩短,顧家上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然而小染這個人,卻太重感情,隻看到事情表麵,總覺得自己欠了顧淮安很多人情似的。一次又一次,他真的很怕薄染會因為對顧淮安的愧疚而答應他什麼。
尤其眼下這種情況,薄染還糾結著他們是不是表兄妹,而他又不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他真的很怕她一急之下做出錯誤的選擇。
他不能再給顧淮安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裴氏,他要拿回來,顧博堯,他也絕不能輕饒!
他拿出手機,發給仍留在y城的林銳:“幫我安排一下,回江城後我要單獨約見裴氏的每一個董事。另外找家做事幹淨的偵訊社,讓他們跟緊周進。”
林銳收到短信時愣了一下,看完頓時一腔激情,那表情就跟國足進球了似的——他們家裴總終於要出手了啊!
江城。
倪況扯掉領帶,腳上的襪子都穿錯了一隻,氣勢洶洶的追進聞靜的房間,指著地上的行李箱。
“你這是做什麼?你想去哪?”
聞靜頭也不抬,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淮安出事了,我要去看他。”
倪況真有種想掐死這女人的衝動,卻隻能忍著,好生的與她說:“那你讓當當怎麼辦,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嗎?”
聞靜忽然抬起頭:“這幾天,當當麻煩你照顧一下……”
“我忒麼的又不是他親爹!”倪況終於忍不住爆了粗。“聞靜,你不能這麼殘忍。你仗著我喜歡你,就利用我幫你接近淮安,現在你要去找淮安了,就他媽把兒子扔給我,我他媽跟他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替你照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