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在北京的時候,淮安是怎麼把她拒之門外。
一次次的自取其辱,夠了!
想到這,蠢蠢欲動的心又淡然下來。
“何秘書真是健忘,剛剛還說過,永遠不變的,隻有利益。淮安娶不成薄染,我又有什麼好處?”
“你別忘了,你和淮安之間,有一樣東西是別人都沒有的。薄染沒有,葉家三小姐更沒有。”
在聞靜遲疑的目光下,何其進已經挑明:“孩子。”
“你給淮安生了個兒子,這就是你最大的砝碼。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沒有薄染,淮安會看不到你嗎?何況他和葉三小姐並無交集,你也跟去了北京,兩人有沒有發展,你自己最清楚吧?”
“……”這一次,聞靜徹底失去了言語。
是的,她動搖了。
為自己也好,為當當也好。
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她……更不能失去淮安。
“你好好考慮,不急,你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何其進說完,買了單,獨自離去。
他說不急,實際在提醒聞靜,她隻有一晚的時間了。
他相信聞靜最後做出的決定不會令他失望,或者說,他相信自己的口才。
何其進離開了,帝宮的侍者自然也一句不漏的把兩人的對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v包一號裏的裴錦年。
很是巧合,明天薄染就要結婚了,何其進找來聞靜,地點偏偏選在帝宮。
而他這一晚,又正好在帝宮。
這明顯是何其進的刻意安排,就是要讓他裴錦年知道,明天婚禮會被破壞,看他究竟是坐著看戲,還是按耐不住去解救薄染。
單是一個聞靜出手,也許隻能攪亂這淌水,起不到定乾坤的作用。但裴錦年若出馬去搶婚,這婚,八成是結不成了。
此刻,裴錦年也知道,何其進這是存心在他眼皮子底下演的一出戲,可,他的心底,仍是為此,無法平靜。
就像有些陷阱,你明知道是火坑,還得義無反顧往下跳。
裴氏收購天輝和薄染來找過他的事,這麼快就連何其進都知道了,那顧淮安不可能不知。
背叛?
嗬,他們根本不知薄染那個傻瓜在他麵前說了什麼。
說什麼“會與他並肩作戰”“無論貧窮或富有,嫁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的錢”。
那個傻女人……真的打算傾其所有去嫁給別的男人了,可她要嫁的人卻還在懷疑她。
真的很傻,不是嗎?
一念至此,他拿出手機,幾乎沒有猶豫就撥打了薄染的號碼。
無人接聽。
意料之中的。
她還當真要和他斷得徹底!
為什麼還要管她?就讓她在婚禮上出糗,她是要和顧淮安做一對亡命鴛鴦,還是要被人無情的拋棄,都不關他的事了……
是,一切都沒關係了……
深夜,林銳開車,把喝得不醒人事的裴錦年送回別墅。
李嬸聽到汽車聲出來迎接,看見先生有氣無力的趴在沙發上,嚇了一跳。以先生的酒量,就算是應酬,也沒人能灌得醉他,李嬸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先生喝得這麼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