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斜他一眼:“為什麼……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他停下來,五指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皺眉:“沒肉,手感不好,捏著都是骨頭。”
“你就不能說點揚正氣促和諧的話?”
他在她耳邊發出吃吃的悶笑,過了一會兒,才把她轉過來,正對著自己,漆黑眸子深深鎖住她:“正經一點,就是你趕快養好身子,再給我生個白胖兒子。”
他的話令薄染又想到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不禁眼眶泛紅,推了他一把:“誰要給你生孩子,我還沒原諒你。”
這一推,也沒怎麼用力,裴錦年卻險些摔下床去,側過身摟得她更緊,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你說不生就不生,剛買了那麼多套套,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薄染抬起頭,就看見他深邃黑眸裏目光灼灼,仿佛噙著火熱的幽光。
薄染的呼吸一滯,心跳急促起來,聽見他咬著自己耳垂說:“我剛谘詢過專家了,流產後第一次例假結束,就可以同房了。”
裴錦年的喉嚨聳動了下,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下腹竄騰的燥熱遍布全身,那處緊抵著她小腹的硬挺更是生機勃勃,無聲的叫囂著要釋放。
薄染被他說得麵紅耳赤,感受到他抵著自己的那處勃發,小聲的抗議:“你去客房睡吧。”
他不肯鬆手:“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那你手鬆一點,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裴錦年微微鬆手,薄染在他懷裏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乖乖的躺著沒再動。
身後的懷抱寬厚而溫暖,這麼些年,能讓她放下所有脾氣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也就隻有他了。
當年校園裏驚鴻一瞥,一眼誤了終身,怪她年紀小也好,見識少也好,就是深深的把他鐫進了心裏,這麼多年忘不掉,以至於他這樣傷她,她都能原諒。
但願,一切真能歲月靜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身後的懷抱太舒服,薄染漸漸搭下眼皮,沉入夢鄉。
懷裏軟玉溫香,裴錦年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有點不想起來。
指腹輕盈劃過薄染熟睡的臉龐,替她把一縷垂下的發絲捋到耳後,然後輕輕起身。
推開門,客廳正吊兒郎當抱著薯片看動畫片的小丫頭驀的一震,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隻差沒稍息立正。
“爸爸……”心虛的偷偷看他,發現爸爸心情不錯,似乎沒有要批評她的意思,又稍稍放鬆了些。
裴錦年看了眼時間:“都幾點了,還看電視?”
小丫頭假裝打了個瞌睡:“等染染幫我檢查作業簽字呢。”
“作業都做完了?”
小丫頭點點頭,卻有點心虛。
“拿過來,我看看。”
裴錦年手一伸,小丫頭就緊張了,爸爸以前從來沒檢查過自己的作業,上次她考零分都是染染給她訂正的,要是爸爸看到,會不會打她?
想到這,更緊張了:“能不能讓染染給我簽字……”
“她睡覺了。”
“……”
小丫頭磨蹭再三,裴錦年有失了耐心,一板臉色,語氣有點冷:“誰簽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