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一家日料店。
裴錦年挽著薄染在門前下車。薄染有些詫異:“你不是不吃日料嗎?
其實不是裴錦年不吃,是薄染胃不好,吃刺生容易胃疼,所以裴錦年邀薄染吃飯從不會訂在日料店。
“是朋友訂的,聽說他老婆很喜歡吃日料。”
薄染更詫異了,裴錦年如此尊重對方的喜好,可見對方來頭不小:“可在江城還有能讓你甘心遷就的人嗎?”
“有啊,”他饒有興味的掃過薄染,示意,“不就是你。”
“說正經的!”薄染推他一下,惱羞能怒。
門口穿和服的女侍者跪在地上,看兩人打情罵俏,也掩嘴輕笑,為他們遞上拖鞋。
薄染嘟囔了一句:“日本人吃飯就是麻煩……”
就在這時,門口又停下一輛車,黑色的瑪莎拉蒂。薄染記得在一論壇上,有車友問過,在中國開瑪莎拉蒂的,什麼人最多?底下網友清一色笑答道:私家司機。
所以當司機從車上下來,為後麵人拉開車門的時候,薄染忍不住輕笑出聲,裴錦年回頭,古怪的望了她一眼。
從車裏先走下一男人,黑色西裝,但並沒有按正裝的整齊穿戴,前襟扣子開著,沒係領帶,袖口也挽至手肘,顯出一分不羈和痞氣。
他手裏拉著一個女人,穿著恬淡,頭發盤在後麵,給人整體感覺幹淨清淡,但除此之外真沒什麼特別亮眼的地方。
男人彎起臂彎,似乎希望女人挽著他的胳膊,而女人隻瞥了一眼,就把手包挪到兩人並肩的地方,擋住了他的臂彎。
男人笑了笑,搖頭,傾身過去為女人拂開一抹碎發,眼睛都冒著光,仿佛能為這個女人做一件事都是那般的滿足,什麼叫甘之如飴,他正在用行動作者最好的詮釋。
一男一女走近了,裴錦年伸出手:“饒少。”
“裴總。”饒起雲頓了一秒,也伸出手。
很簡潔的招呼,但是充滿說不出的默契。
然而薄染卻愣住了,站在饒起雲身邊的女人……是蘇律師?
蘇炎涼顯然還記得薄染,露出一抹巧合又無奈的笑來:“薄小姐,又見麵了。”
雙方打過招呼,一位和服妙齡少女引著他們去包廂。
薄染拉著裴錦年稍稍落在後麵一點,小聲問:“你今晚請的朋友就是他們?”
裴錦年點點頭。
“那蘇律師……就是你朋友那位喜歡吃日料的老婆?”
裴錦年再次點頭。
“……”薄染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間無語。
她想起自己之前還拿著裴錦年和蘇炎涼在一塊吃飯的照片質問他,估計當時他在暗搓搓的偷笑吧。
裴錦年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直接解釋道:“我這位朋友和他太太之間產生些矛盾,多年來一直分居兩地,知道他太太喜歡吃日料,就在江城開了這家日料店,花錢請人幫忙打理,隻要每次來江城,必定會帶他太太來這家店。”
薄染聽著:“那他一定很愛他老婆了?為什麼還要分居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