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斜她一眼:“你旁邊不就有椅子?”
“這個是要給染染坐的。”小丫頭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裴錦年直接沉著臉說:“你那麼能鬧騰,待會把番茄醬弄到染染身上怎麼辦?自己一個人坐。”
小丫頭撇撇嘴,心想,爸爸真霸道。
薄染端著餐盤回來,看了眼念念身邊的座位,見上麵擱著隻書包,隻好對裴錦年說:“你坐進去一點。”
男人勉為其難的往裏挪了一個位置,然後順理成章的摟住了坐下來的薄染。
小丫頭不滿的哼了聲,抓起隻漢堡,狠狠的咬一大口。
“吃慢點。”薄染一邊提醒,一邊把紙巾遞給她。
又看了眼身旁的裴錦年,他有嚴格的飲食習慣,對這些垃圾食品是敬謝不敏,所以從剛坐下就抱著手臂,下巴高高抬著,一副看不上這裏的食物。
但想到他也沒吃晚飯,薄染還是把蛋撻盒子推到他麵前:“你不吃漢堡,要不要試試蛋撻?”
裴錦年的眼神沒盯著蛋撻,反倒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最後,抬起下巴指了指她手裏那塊。
薄染一愣:“可是這是我咬過的呀……”為了證明,還把自己咬的缺口轉過來給他看。
誰知他一彎身,直接就咬在她吃過的那塊位置上,還抿了抿嘴角的碎屑,發出低沉的感歎:“太甜了。”
薄染不知為何就臉紅了。
這時,對麵的小丫頭正好也想吃雞翅了,就把手裏沒吃完的漢堡也遞給裴錦年:“爸爸,這個也讓給你吃。”
裴錦年睨了一眼被小丫頭啃的坑坑窪窪還粘著口水的漢堡,無聲的擰開了頭。
小丫頭:“爸爸……”
顧淮安收到聞靜的短信,就打車去了k房。
自從上次答應過聞靜以後,他很久不去那種地方了。
但顧少在夜場的名聲還是響亮,一進去,好多熟人認出他,還有妖豔的女郎衝他拋媚眼、吹口哨。
他徑直找到聞靜說的房號,推開門——
屋子裏坐著梁子和況子。
看見顧淮安推開門,梁子還站起來,跟以前一樣熱情的說:“淮安,你可來了,老規矩,遲到要罰三杯。”
顧淮安沒接他的酒杯,沉沉眸子隻盯著包廂裏的聞靜。
一時間,氣氛有點凝滯。
況子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梁子的肩,緩解氣氛道:“淮安,進來坐吧,聞靜也沒別的意思,就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把哥們都叫出來陪你開心開心。”
顧淮安一直凝望著聞靜的眼神終於收了回來,諷刺的一笑,走了進去,抬腿坐在沙發上。
梁子為了活躍氣氛,拿起麥筒遞給他:“既然不喝酒,那就罰你唱首歌吧。”
“我不會唱。”
氣氛再次冷場。
一陣尷尬後,聞靜搶過了麥筒:“他不會唱,我替他唱。”
然後就點了那首《鬼迷心竅》。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裏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七年前,是他替羞澀的她唱了這首歌,七年後,由她來替他唱。
一曲唱完,況子和梁子都給麵子的拍手。